孟修一来,胡澈的活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倒也不是孟修真的有多能干,一下子上来就能挑大梁;而是胡澈直接把房经纪的那一块直接扔给了他。这是孟修做惯了的,新材料又让他有些见猎心喜的意思,不知不觉就投入了进去。另外再加上一些衙门的文书处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让胡澈省了很多功夫。
“都有空偷闲了?”林淡原本好好的抱着暖手捂睡午觉,没想到中间被换了个抱枕。毛绒绒的兔毛变成滑溜溜的皮肤,让他有些小惊吓,语气就不是很好。
胡澈在被窝里毛手毛脚地抱着他挨挨蹭蹭:“春耕都结束了,哪里有那么多事情好忙?”忙停了下来,他就突然发现两个人已经好久没有亲亲密密了。没想到的时候,没有什么,一想到之后,火苗压都压不下来。
林淡又不是真的有病,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有做过,两三下就被磨蹭出火气。不过他还要点脸面,不想白日宣那什么,按住毛手不让动:“至于那么急吗?就不能等到晚上?”下午他还准备去外面转一圈。
胡澈直接翻身压到他身上,一只手被摁住了不能解系带,就用另外一只手去扯裤子,还直接上了嘴。
林淡那点力气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于是下午的时候,县令夫人“又病了”。
蔡大头有些担心大先生,下午做完功课之后,拿着大字来让大先生检查,看看紧闭的房门问:“二先生生了什么病?好点了吗?”
胡澈脸上显出不加掩饰的忧心:“没什么,老毛病了。休息两天就好。”其实都这么长时间没有亲热,一时失控也在情理之中是吧?再说他家蛋蛋那么热情,做一次只能算是解解馋,两次才不过是垫垫肚子,三次……好吧,三次他是过分了一点点,但是也不能这么不理人啊!
“哦。”蔡大头还是没能放心,“大头能去看看二先生吗?”
“还是别去了,省得过了病气。”胡澈一口拒绝。笑话,他都被拒之门外,蔡大头算是哪根葱?“走,大先生带你打拳去。”
林淡的“别扭”是有时限的。后衙地方有限,不像是京城的房子,能够一人一个院子地安排。到了晚上,他就得把胡澈放进屋子。
胡澈端了饭菜进屋,林淡正靠在炕上看书。
他伸手抽走书册,林淡自然而然地抬头看他。松松绑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眼角还有些微红,露出的脖子和通过微敞的衣领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被他弄出来红印子。
“澈哥?”林淡看他莫名其妙顿在那里不动了,叫了一不回答,干脆自己去搬炕桌。
胡澈哪能让他动手,赶紧快手快脚地安排好,还贡献出自己的大腿当垫子,把林淡抱进怀里,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
林淡一点都不领情:“手放哪儿呢?”
胡澈理直气壮:“给你揉揉腰。”
林淡扭头怒目而视:“我腰长在裤子里吗?”
胡澈比他更生气:“好好吃饭,瞎想什么呢?”他不就是检查一下蛋蛋的状况,看看晚上能不能再继续嘛。他们两个是正当夫夫关系,这都不让揉揉?简直不可理喻!
要是平常胡澈的样子,林蛋蛋还能跟他讲个道理什么的。但是胡阿妮要是蛮横起来,林蛋蛋绝对翻不了天,只能忍着各种异样,食不知味地把本来就清淡的饭食给吃完了。
胡澈抱着柔顺的林蛋蛋心满意足。
林淡“病了”两天,才终于能够出门。春衫领子低,之前那一脖子的印子,根本就没法出门见人。
结果他刚准备出去溜达,就被胡澈抓了壮丁。
他之前从京城要的流刑犯被押运来了,蔡聪他们组织的第一批货物也到了,另外还有几个学子也跟着一起到来。
他们不是同一天出发的,不过因为各自的脚程等等问题,最后倒是合并在了一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几百人,让北凉县城的人都开了眼界。这可比他们县令夫人来的时候,还要热闹啊。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快午时。一群人长途跋涉过来,别说是休息,就是安排个能够休息的地方,都不是一件马上就能办好的事情。
在这方面,别说是孟修,就是胡澈也不如林淡。
林淡先和押运的官兵招呼了一声:“诸位沿途辛苦,驿馆里已经安排妥当,还请诸位移步。”北凉的驿馆就在城内,并不多大一点的地方,这次也是趁着城里面改动,顺便扩大了一点地方。眼前的这些官兵倒是也能够住得下。
流刑犯们被等候在旁的林乐带着军汉们接手:“随我去医馆。”
医馆那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将一个个人安排检查,没有病的带去洗漱,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下来用开水煮过。学徒们带着每人喂上一碗药茶。郑大厨早就带着帮厨们在空地上架起了炉子,给喝完药茶的人,一人一勺子糊糊汤。谈不上美味,不过热气腾腾的也没什么怪味道,一行人吃得头也不抬。处理完成之后,这些人直接被带去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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