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说不清为何在雨中对林秋伸出援手,明明她可以潇潇洒洒离开的,说不清为何赖在这,明明两人是气场不和根本处不来的。
白薇薇手指轻点桌面,肌肉微微紧绷,喉头一紧,若无其事地摸摸腕上的手表,“不介意书房说话吧?”
林秋在心底翻个小白眼,书房是她先前推荐的地儿,白薇薇不是一口否决,否决得格外愉快么!
雨已停,推开纱窗,清新的空气挟着淡淡的水汽扑到她的怀中,坐等白薇薇开口,可左等右等,等到温热的茶水转凉,就是等不到白薇薇开口。
林秋注视着白薇薇的面庞,金色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明媚,现在阳光正好。
“你是不是在心底笑话我,觉着我就是个笑话。”白薇薇阴阳怪气地开口,自发自动地挖苦起自己来,“我的骄傲全是假的不是么,曾经厌恶的人现在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你是不是格外的畅快。”
逼近林秋,她讽刺地笑笑,“你不作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觉着我可怜,不愿意落井下石,想着端着高高在上的范,上赶着瞅我的笑话。哈哈,我告诉你没门,不过是点小挫折难不倒我。”
“你怕是喝……”林秋瞧着她发疯的模样,眉头微蹙,莫不是发酒疯,就那么二两啤酒能叫人神志不清,她不相信。
不待她将话说完,立马截下她的话,坚决否认喝醉,“我没喝醉,你敢保证你没有幸灾乐祸,你不觉着快哉,哼哼,别装,装什么装,你知道的,我厌恶的就是你这种无辜的模样。甭管什么时候全是可怜兮兮的,活像被人欺负似的。”
林秋扁扁嘴,她实在是有些无语,她什么时候装可怜博同情,她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对,就是这样,扁嘴,有什么好扁嘴的。假的厉害,是不是女人都爱来这套,装无辜装可怜。”白薇薇点点林秋的额头,她摇头嗤笑,一脸的讽刺,眼神渐冷,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将林秋一通直讽,浓浓的敌意叫人无法视而不见。
任谁被人胡乱冤枉,都是开心不起来的,若是手舞足蹈的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事实上她不根本就不是装无辜,而是真的无辜。只是她的无辜,白薇薇不信。陈晓东替她说话,无非是觉得他是被愿望的,因为事实他很清楚,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暧昧,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空穴来风。
想到此处,她颇为无奈,明明不是她干的事儿,明明她没有那个意图却被人误解成那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到底是谁不讲理来着,她的火气止不住上涌,她只是懒得跟白薇薇吵,不代表她同意白薇薇的看法。
“你别故意找茬,找茬可就没意思。我喜不喜欢你,你自个儿心里有数,非得叫我说出来,有意思没意思。”林秋冷冷地回答,落井下石她不干,锦上添花她不干,她巴不得不与白薇薇来往。如果今日不是白薇薇好心载她一程,她根本就不会允许白薇薇进家门。
现在白薇薇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是搞不清楚白薇薇稀奇古怪的想法。反正是不相干的人,白薇薇落魄或是富贵与她又有何干。
人要学会知足,如果白微微真的只是白家的一个养女,那有这样的物质生活,应该说是白家待她不薄,外头有多少人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瞧着白薇薇面色不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林秋咬着牙格外的不乐意,“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继续这样不说也罢。”
“哼,我同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真是糊涂,剪彩的时候见。”白薇薇抿唇拎包走,她这是何必呢!何必选择试探林秋,哪怕林秋真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又如何,真的不在意她的身份地位又如何。现在的她内心纷杂,世间冷暖她于短短时间内领略个遍,又何必来考量丝毫不相关的人,真是吃饱饭没事干。这场变故叫她着实头脑大乱。
“你不愿意说,我还懒得同你讲,真是吃饱饭没有没事干。”白薇薇自觉没意思,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神情淡淡的倒有几分今日初见的模样。
“喂,别走,喝酒开车不合适。”林秋善意地提醒,说完忍不住想咬舌头,她的善意提醒也得人家乐意接受才行啊!否则就是白费力气。
“别老替旁人想那么多,不是所有人都会领情的,傻瓜。”白薇薇翻翻白眼,嘴角挂着浅笑,几分少女的娇憨透露出来。
“什么意思啊,你,你说清楚。”上来就是傻瓜的称呼,叫她微微吃不消,能不能不进行人身攻击。
“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我们俩今后各不相欠,我走我的阳关路,你走你的独木桥。”白薇薇情绪波动不大,仿佛话里说走阳关道的根本就不是她,走独木桥的那个与她亦是无关。
“你倒是半点不乐意吃亏!”林秋冷哼着呛回去,为什么她走阳关道,自己走独木桥啊,分明应该调个位置的才对。
“自然是不乐意吃亏的,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这点酒跟喝着玩似的,白的我能干整瓶。”白薇薇不在意地挥挥手,转手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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