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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万军尸体是我刻意留给温子天看的!”拓跋顿语出惊人地说道:“连日来,攻城我用的大多都是军中的老弱残兵。而真正的精锐铁骑一概未动。你们猜我要做什么。”
拓跋顿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众将军都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想要攻下北平城,那是不可能的。北平城城防坚固,更兼护城河。强攻就算有五十万兵马,都拿不下。”拓跋顿说道:“想要拿下北平城,就必须要引出蜷缩在城中的北平军。”
“我留下这三万具尸首,就是要让北平军以为我们连日攻城不下,损失惨重,军心涣散。诱他们出城,与我军决战。在平原上作战,没有人是我们匈奴军的对手。”拓跋顿恶狠狠地说道。
“原来如此!”众将恍然大悟,才发现拓跋顿的良苦用心。
“传我军令,今日围城部队全部撤离,收拾行装,撤军十里。”拓跋顿说道。
然后,他唤来一位亲信将军说道:“你随我去挑选精锐,埋伏伏兵。”
于是,匈奴军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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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城头,温子天也来到了城墙之上。
“王爷!”洛言对温子天施礼道。
“怎么回事?”温子天问道。
“匈奴撤军了!”洛言笑着说道。
“哦?”北平王看着远处,散去的匈奴军,大喜过望。
城墙上都是士兵欢呼的声音。
“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连日来,匈奴军攻城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军,返回胡地。”温子天说道。
“是啊,城下还留着三万多具尸首还没处理。”洛言指着城下的一片尸横遍野说道。
“好!洛言立刻传令三军,兵发七万,出城剿敌。”北平王亲自说道。
“是!”洛言回道。
说完,北平王便回家穿着盔甲,准备出城追击匈奴。而洛言也跑去兵营,传来骑兵,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温槿瑜突然跑过来,着急对洛言说道:“洛言,你们等下是不是要出城追击匈奴军?”
“怎么了?”洛言说道。
“我看此番匈奴撤兵事有蹊跷,不可出城!我劝了父王,父王不听。你帮我一定要劝下父王。此去必定凶险。”温槿瑜担心地说道。
“可是……”洛言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可是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好!”洛言还是答应了下来,相信温槿瑜的话应该没有错。
……
等骑兵部队都集结在城门前,北平王温子天也披挂上马,正打算出城,洛言驾马赶到。
“王爷,此番追击匈奴,我觉得事有蹊跷,可否遣散兵马,三思后行。”洛言劝说道。
“你怎么和槿瑜说一样的话,如今我军士气正旺,乘胜追击,必定全歼敌军!”温子天皱眉喊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你担心北平城有失,就留下来守城吧。我亲率大军前往。”
说完,温子天拍马向前,大喊道:“众将士,出发!”
城门咯吱咯吱地发出响声,缓缓地被打开。北平大军浩浩荡荡地冲杀出城。
洛言也正欲出场,却被身后的温槿瑜喊住。
“洛言!洛言!”温槿瑜急忙喊住洛言。
“槿瑜,我劝不住北平王!”洛言说道。
“你别去了!”温槿瑜叹了一口气,说道:“留下了吧,要是城池有失,北平就完了。”
说完,温槿瑜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槿瑜……”洛言翻身下马,一把将温槿瑜搂在怀里,心疼地说道:“怎么了?”
温槿瑜倒在洛言的痛哭了起来。
“希望父王能够活着回来……”温槿瑜哭着对洛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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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温子天率大军一路追出去了八九里地,却还是没有看到匈奴军的人影。
行军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依然不见一名匈奴军士兵。
“怎么回事?”温子天皱着眉头心里默念道。
因为,匈奴军士兵众多,虽然在北平城下伤亡数万兵马,但军队里应该还有十万多人,行军应该很缓慢才对,而且,自己也是率领骑兵追击,为什么还是没有看到敌军人影。
突然,山谷中,一声箭响,山谷两旁的山上,突然冒出来数不尽的匈奴兵,手持利刃和滚石。
“不好!我们中计了!”北平王慌忙地大喊道!
“快撤!快撤!”温子天大刀一挥,示意全军撤退,可是为时已晚。
只听见山林中杀声四起,箭矢和滚木如大雨一般倾斜在北平将士身上。
北平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军心大乱。但是,匈奴军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弓箭。
弓箭依然拉满,落石依旧滚滚而下。
万箭齐发!箭矢像雨点一样穿透了北平王温子天的铠甲,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身体里。
他身中七十三箭,战马也中了数箭,马蹄跪在了地上,而后,温子天和他的战马一同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临死前,他的眼睛还在看着一位位北平将士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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