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精灵姐姐知道她系统的事，那连寒很可能也已经知道，就没有隐瞒，“小亚是我绑定的系统。”

“小亚说精神力觉醒天赋属性这个方法在他们那个时代被人类摒弃了。因为他们发现精神力在觉醒天赋属性前是最纯净最本源的力量。而觉醒天赋后虽然在某方面得到了加强，但精神力会逐渐趋向单一，之后突破也会非常艰难，可以说完全是得不偿失。”

“在这种情况下，当人类研究出了精神源技后，觉醒这条路就直接被舍弃了。但人类舍弃了觉醒，却另辟蹊径，创造力源技。”

“精神源技，简称源技，类别多样，练成后不亚于精神力觉醒后获得的天赋。你天赋属性觉醒阻断，我可以直接修习阻断源技，刚开始可能比你弱，花费的时间也更长，但我以后还可以学习别的源技啊！”

“而且我的精神力趋近于本源，同样的输出却能消耗更少的精神力，同级情况下直接碾压你！你天赋觉醒阻断，我可以直接修习阻断源技，刚开始可能比你弱，花费的时间也更长，但我以后还可以学习别的源技！而且我的精神力趋近于本源，同样的输出却能消耗更少的精神力，同级情况下或许可直接碾压你……”

当初系统小亚说的怎么样，裴素玫现在就描述得怎么样，没有丝毫改动。

连寒静静听她说完，然后问：“既然说有源技，你学的怎么样了？”

“学会了几个，但威力好像不怎么样。好像要等精神力再晋级才行。”说到这个，裴素玫也有些无奈。

“你觉得你的精神力还能晋级？”连寒挑眉。

“什么意思？”裴素玫心头一跳，突然觉得不妙。

确实见连寒拿出一张卡牌，黑光闪过，没入裴素玫眉心，之后喋喋不休的小亚便立刻没了声息。

“你做了什么？”

“只是防止他鱼死网破。”连寒说完，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他那个时代又如何，但身在星际时代就不能违背这里的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到一个地方就得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

裴素玫皱眉，隐约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是很懂。

“A级精神力觉醒属性，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而你——已经坏了规矩。”

裴素玫心头一跳，“坏了规矩会怎样？”

“不怎样。”连寒说完，补充，“只不过永远无法达到S而已。”

什么？裴素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却听连寒继续说：“当然，你那个系统或许有什么法子能让你继续晋级，但那必然得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吧。”

裴素玫沉默，她说得很有道理。因为除了刚开始的淬体液，和之后直接终结精神力属性的格兰液之外，现在小亚已经开始要她用能量矿换去需要的东西了。

裴素玫沉默一下，“姐姐也有系统吗？”

“有。”

“姐姐的是什么系统啊？”裴素玫好奇。

“卡牌系统。”

“卡牌？”

裴素玫想到了那个精灵姐姐，不由赞叹，“好厉害！难怪精灵姐姐那么厉害，像是真人一样。”

“对于你的系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连寒一句话立刻扯回了话题。

裴素玫沉默一下，“小亚有私心，但他也是为了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连寒微微皱眉，“你应该能猜到，系统之间就和我们人类一样有争斗。”

裴素玫嘴一扁，“那弱的就要抹杀吗？”

“他应该跟你说过，他说外来系统。”

裴素玫点头，连寒就继续说：“卡牌系统应星际规则需求而生，得规则认可，以促进星际发展为己任。而外来系统来自其它世界，为的是夺取一界规则力量，其心可诛。所以但凡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裴素玫咂舌，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她想问小亚为什么骗她，但很快想到他们现在无法联系。不过姐姐少有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时候，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很可能就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可是小亚……

“这大概就是亲子与继子的差别吧。更何况这继子还想谋取家业，可不得遭正牌儿子抹杀？”

连寒说完，又道，“只是抹杀那个系统，可能会对你造成影响。外来系统与选定的宿主绑定后会入驻精神识海，就像你现在这般。但他毕竟是外来者，不可能毫无所依，你身上应该有系统之物。毁掉那个东西，外来系统可除。但同时，勾结外来系统的你，精神识海会遭受无法挽回的损伤。”

裴素玫脸色一变，沉默良久才问：“小寒姐姐一定要如此吗？”

连寒不答反问：“你一定要保那个系统吗？”

裴素玫沉默，若是不知晓小亚的危害她还会求情，但现在——连她都知晓他窃取规则之力害的是所有人。

所以裴素玫最终苦笑，把一枚银色指环从手上取下，“姐姐动手吧。”

这就是系统之物？

连寒看向裴素玫，“小玫，你会恨我吗？”

裴素玫摇头，“是我太过渴求力量，太想变强了，没有分析清楚利弊就草率完成了绑定。本以为得到了宝物——姐姐说的没错，这才是我最大的错误。”末了，裴素玫加了句，“如果我真的识海受损了，姐姐以后可要保护我啊。”

连寒笑了，小玫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玫，可她——连寒闭眼，问：［便只有抹除外来系统一个途径？］

那样的话，小玫的识海……她可是凭自己的努力12岁成为A级的人啊！这份天赋，她怎么能毁掉？

系统终于再度冒泡，［初步判断外来者为能源系统，无攻击力，可降服。］

［降服？］连寒只觉得眼睛一亮，这是峰回路转？

［宿主不必高兴太早，降服失败，你将面临境界跌落的危险，而且可能永远无法晋升。］系统泼冷水。

［告诉我怎么做。］

系统不答话，而是将一份记忆扔进了连寒的识海中。在她看来，降服外来系统风险太大，还不如直接灭了，一了百了。所以她之前没说外来系统还可降服。

但这位宿主——她刚刚竟然真的有想过违抗系统任务！她也只能退一步。不到万不得已卡牌系统也舍不下这个宿主，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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