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染血的金线被丢到掌心,希维尔抚摸着背后曾经刻骨的伤口,虽然留下了粗糙的伤疤,但它确确实实弥合了。
而这一切只是杰诺动动几下手指的结果。
“你对我的伤口做了什么?”将“姨妈巾”丢下船后,希维尔实在是压不住疑惑了。
“一点点魔法。”杰诺故作高深的说着,因为……总不能对她说“是口水!我加了口水!”吧!
那样也太猥琐了。
希维尔看着杰诺的衣服因淋湿而紧贴在身上,胸口处透出蓝光随着他的呼吸隐晦的脉动,还有左臂处一根精致银白义肢,一切都在宣告着他不是什么平凡的人。
“你为什么帮我?你和阿兹尔有什么关系?”
“我要救黄金脆皮鸡的后裔关他阿兹尔什么事,不要看到超凡者就想到你的老祖宗,要知道这世界并不只是阿兹尔一个人的舞台。”杰诺压住了这个话题,他跟希维尔的关系也就仅限于他喝过对方的洗澡水而已……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擦干身体再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但看了一眼这艘小渔船,他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渔船上就一间可以避雨的屋子,总不能把里面都在睡觉的人赶出来,然后自己进去换衣服吧?
更别提希维尔除了这一身铠甲就没有别的衣服了。
然后杰诺看了一眼雨中的希维尔,顶着湿漉漉的秀发,用水汪汪的湛蓝眸子盯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如果眼睛会说话,那她一定是在嘲弄自己。
而自己衣衫黏住了全身上下,透气都透不过来。
对方分明是在享受,而自己是在难受!
“我开始后悔了。”杰诺哼了一句,把鼻尖挂着的水珠甩掉,把头发都抹到头上去。
“不关我事,我可没让你救我。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是在有意的接近我,说吧,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我可以免费告诉你,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希维尔把手从十字刃中心的圆环里抽出,环绕于胸前,如同拦河大坝从天而降,改变了地形和水势。
“那好,你对泽拉斯有什么了解?”
“一个刚刚出土的邪恶巫灵,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连我杀了几个萨恩斯人都比我本人清楚,它追我除了需要我体内的帝皇之血,可能还想夺走恰丽喀尔……”
希维尔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几乎都是一些杰诺知道的东西。
不过关于恰丽喀尔,杰诺之前倒是没有怎么注意,经过希维尔一提醒,才想起这东西是飞升者的克星。
也许杀死泽拉斯需要希维尔的协助,跟她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忽然,杰诺感觉鼻子中钻进了一股腥味,他抽了抽鼻子到处闻,感觉这味道可能是从自己或者是希维尔身上传来的。
“你有没有闻到鱼腥味?”杰诺有些不安的问。
“我们不是正在海上吗?有鱼腥味不也是正常。”
“就算有鱼腥味也应该被暴雨冲刷了才对!”
杰诺皱着眉头,不能指望一个旱鸭子分清楚海味和鱼腥味。
鱼腥味愈来愈重,感觉像是掉进了放满死鱼的橡木桶中。
正在此时,他看见甲板上的雨水全部往他和希维尔之间一处空地上汇聚而去。
雨水汇聚成一湾绝望的死水,开始咕噜噜的冒起了泡泡,就像有溺水之人在其下说出他临终前的无声遗言。
杰诺抹掉睫毛上挂着的雨水,用眼神再三确认之下,才发现积水的地方,甲板居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然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个阴森森的光头悄然从水面下钻了出来。
一双发光的邪眼盯着他,与他对视,仿佛深渊在凝望着他。
当脑袋准备开口时,希维尔当机立断,抓起十字刃,就将其中一端狠狠往脑袋上插过去!
没有碎颅的脆响,没有震动的反馈,仿佛捅进了棉花里。
那个骇人的头颅变成海水炸开了,散成了盐粒和水滴,变成了一团幽灵之雾重归大海。
希维尔鬼上心尖,而杰诺却是亡魂大冒!
因为一根锋利的十字架,就插在他的双腿之间,冷冽的寒意透过衣物作用在他的裆下,浇灭了一管热血。
“你给我看着点啊!不要误伤友军!”杰诺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我出手自有分寸。”希维尔站起身拔出十字刃,跨过积水来到杰诺身边。
你有分寸?什么东西的分寸?
杰诺也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看见被转化为死水的那一部分甲板上,并没有因为被希维尔捅穿而出现涌泉进水的现象,看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通道一样的存在,并且这个通道也没有因为这次攻击而损坏。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仍在盯着他们,在空气的暗面,在水声的末端,无处不在,暴雨冲刷不开,湿漉漉的杀意就快凝结成水滴落了……
被惊醒的格雷福斯打开了门,房屋内宁静祥和的灯光打在昏暗的甲板上,一些可怖之物在光照之下开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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