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沉浸在“与苏秦的相公睡了一晚”这件惊悚的事情中,没有仔细去打量这两名新来的丫鬟,自顾自穿好衣服,便任由着她们替自己摆弄头发了。
说起来,昨日她入睡的时候分明还穿着喜袍,今日醒来身上却只剩下里衣,是谁替她脱的不言而喻。
明月又羞又恼,想到还要以夫妻的形式和叶弦衣呆上几日,好几次差点儿忍不住落荒而逃。
而且虽然他昨夜没碰她,可不代表今夜,甚至往后的日子里不会碰,看来她还是能避就避毕竟好。
想到这个,明月在欣喜他没有碰她的同时,也在纠结为何他娶了苏秦却不碰,难不成打算让苏秦守活寡?!
这该死的男人。
两名丫鬟看着明月忽明忽灭的脸色以及她眼底的怒意,相视一眼,识趣的当做没看见。
待头发梳好,明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这两人的名字,便问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年纪稍长的丫鬟道:“奴婢兰儿。”
另一名丫鬟也道:“奴婢丹儿。”
这两个名字自然不是她们原本的名字,青蘅将她们唤来伺候王妃后,府里的管家便给她们起了这个名字。
用完早饭,明月闲的无聊,叶弦衣不在府里,上官竹也不在,只要随意找了借口出去遛遛。
两名丫鬟自然要跟上去,明月也不阻止,任由她们跟着。
叶弦衣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本打算去见见自己的这个新王妃,却不想刚走进院子,便被丫鬟告知明月睡下了。
叶弦衣有些意外明月竟然睡得这么早,不由得挑了挑眉,“王妃白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兰儿福了福身子,道:“回禀王爷,王妃今早起来用过早饭后便出了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身上逛了一圈,在酒楼用过午饭后又去戏园里看了出戏。”
她倒是挺会享受。
叶弦衣没有再说什么,只当明月是觉得无聊,嘱咐二人好好跟好明月,便离开了。
兰儿见状,便知叶弦衣是默许这个新王妃出府了。
第二日叶弦衣忙了一日,暂时将自己这新王妃的事情忘到一边了,这日便也这样过去了。
到了第三日,叶弦衣忙活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在书房里稍作休息的时候,上官竹突然走了进来,问了一句:“爷,我怎么感觉好几天没见到你那小王妃了?”
叶弦衣动作一顿。
上官竹眼尖的瞅见了叶弦衣的异样,睁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把她给忘了吧?诶不是我说你啊,这人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这样晾着人家可不道德啊。”
叶弦衣没有说话,可眉头却蹙起来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上官竹合起扇子,惊道:“今日是婚后第三日,回门的日子,爷你怎么还在这……”
话没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再看过去,面前哪里还有叶弦衣的身影。
上官竹赶紧跟了上去,有好戏不看白不看。
叶弦衣去到明月所住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连那两名丫鬟也不在,便随意招了个附近守着的其中一名暗卫问道:“王妃人呢?”
“回禀王爷,王妃独自回门了。”那名暗卫道。
上官竹眼珠子一转,故意道:“这不符合规矩啊,王妃自己一个人回门没有王爷陪着,依我看啊,不出几个时辰京城里就会传遍王妃失宠的消息了。”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八卦也多,这大家小户里头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瞒得住的。
叶弦衣沉了脸,眸底深邃如墨。
“王妃还说,”暗卫继续开口,“回门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王爷这个大忙人相陪了,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
这话确实是明月说的,明月这附近有暗卫潜藏着故意大声说出来,生怕那些暗卫听不到没有转述一般。
想到那位新王妃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喊的场景,暗卫就忍不住汗颜。
叶弦衣眼底隐有火光闪烁,“自己一个人?本王这王妃,看来能耐不小啊。”
上官竹挥了挥手,让那名暗卫退下,赶在叶弦衣发怒之前,劝道:“爷,您也别生王妃的气了啊,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你不对在先,而且啊……”
话音顿住,上官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
叶弦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而且什么?”
“而且啊,这王妃分明就是在躲着你啊。”上官竹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于是收起扇子专心解说起来,“王妃到底是个姑娘家,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肯定会害羞的啊,你没有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好好与人家你侬我侬一番反而跑去上早朝,这跟外头吃完就跑的人渣有什么区别。依我看啊,王妃是在生你的气。”
叶弦衣一怔,“你是说,她在害羞?”
叶弦衣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夜他亲吻明月时明月露出的娇羞的神情,心下一动,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上官竹:“……”您老人家抓的这是什么点子,他分明是在说苏秦在生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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