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的速度越来越快,化作一道流光穿梭在城市之间,上一秒还在城市这头,下一秒就到了另一个的另一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终于在临近某个界限的时候,他视线里的一切都消失了。
唯有一个个遍布星球各处的坐标点还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笑了,身形一顿,一阵飞灰从他身上散落,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但血色x气焰却渗透到了身体里的每一处,宛若遁术一般,他不再绕过各个阻拦物,而是笔直的冲向光标,身形遁入了障碍物之中,无所顾忌的向前冲刺。
那一刻,穹顶星整颗星球仿佛变成薄薄的一张纸,而那些堕落生命则是印在这张白纸上的墨迹,爆发的血色剑气无视了阻隔,撕裂可空间,将米勒化作一根针,轻松的洞穿了纸张,穿越了星球的屏障。
这一刹那还在星球这一头,下一刻就来到了星球那一头。
夜幕下,一位女童抬起头来,望着时不时从天上划过的红色流星,摇了摇自己母亲的手道:“妈妈妈妈,天上的流星还漂亮啊!”
“宝贝不想许个愿望吗?”
“唔,我希望爸爸能快点从毒炎前线回来,这样的愿望,流星也能实现吗?”
“宝贝,无论能不能实现,首先你都先得学会,让自己拥有梦想!”
眨眼间,剑光影,挥舞弹指间。当他再停下来的时候,轻笑了一声,身形越来越透明,而在他心脏中,一个细小的血色剑形越来越清晰,他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而心脏中的破邪剑蛊却突然喷射出了一股无比浓郁的血色,唤醒了他的灵魂。
是的,他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催动着剑种的,是那颗灵魂。他苦笑了一声:“临死之前,都还需要为剑种寻找新的剑蛊么!这算什么?剑蛊最后的怜悯吗?”
米勒的表情有些苦涩,破邪剑种的霸道可见一斑,汲取光了米勒在剑道所展现出的一切还不够,连死亡的权利都要被剥夺,甚至于,米勒还能隐约感觉得到,如果自己想从破邪剑蛊的身份中超脱而出,不再受剑种的控制,还必须为剑种找到一个新的剑蛊。
也对,正如自己师傅所说的那样,使用了剑种的力量,既要为剑种提供足够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自己的未来。
当然,对于米勒来说,或许曾经有过后悔的想法,但都无所谓了,只是不知道下一个被破邪剑种吸取光一切的,又会是多元宇宙中哪个剑道天才。
活了这么多年,米勒比任何人都清楚,破邪剑种到底要有多挑剔。
毕竟,只有米勒才能大致理解当年的自己所能代表的天赋到底有多强,至少,到了现在五百多年,米勒都没有在奥彻维斯星群里见过几个能和当年自己的天赋媲美的蛊。
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心脏中的剑种弥漫出来,米勒的神情有些恍惚,然后眼眸之中闪过精神力波动的流光,将那股恍惚给驱散。
他感觉更头疼了,他也隐约明白,当年老师为何会问自己是要远走高飞有朝一日登顶剑道巅峰,还是选择刹那芳华然后燃尽未来的前途了。
破邪剑种根本就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权力,当剑种破蛊而出的那一刻,名为米勒的存在的精神就已经消亡殆尽了,然而为了让米勒接着为剑种寻找新的剑蛊,破邪剑种好心好意的给他渡了微不可查的一点剑种的本源,让濒临破碎的灵魂得以存在下去。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剑种的力量更加深入到了米勒的灵魂深处,一旦剑种做出了选择,米勒就难以操控自己的言行了。
也对,毕竟自己的灵魂已经破碎了,之所以还能够拼接在一起维持活着的姿态,不过是剑种以自己的力量为链接将破碎的灵魂碎片链接在一起,勉强维持了一个完整的姿态。
但换句话而言,构成米勒灵魂的大部分,已经是剑种的力量了,甚至于,连还维持着自己意识的米勒都在怀疑,自己究竟真的还是之前的那个米勒,还是被剑种汲取了记忆,披着米勒的皮而内里是剑种的怪物。
但无论如何,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无法被称之为生物了,或许神秘星群那里泛滥的死灵一族,才更贴近于自己现在的状态。
不过,无论如何,至少现在还能苟延残喘一会。米勒的视线诡异的注视着远方,和之前比起来,现在米勒探测到那些模糊而混乱的存在更加的清晰了,当然,经过了自己刚才那一波肆虐杀戮,不知有多少的诡异存在突然在黑暗之中暴毙,然后化作一滩脓水,但毫无疑问,已经变成了傀儡的米勒,已经不具备能够扫清这些诡异存在的力量。
“这些,就是奥彻维斯神为自己做出的终末预言么?
想想还真是可笑呢!明明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还选择义无反顾的踏入绝境,到现在,堕落从奥彻维斯人的血脉源头开始被污染,最终还会向下将污染传播到各个血脉身上,那些星球神级别的存在还好,其他的过度依赖血脉的奥彻维斯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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