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尧站到李崇旁边说道,“团长,这个冲锋命令你来下吧!”
李崇将手中的狙击步枪搭在右肩上,“这场战斗从前至后都是你一营奔走策划,总攻命令由你来下。”
唐大尧遂不再推辞,从腰间拔下一把盒子炮,对着下面火车扣动扳机。
同一时刻,司号员战了起来叉着腰吹响冲锋号。
“冲啊~!”
听到总攻枪响,梅岭边沿山尖上排开的一营官兵们端着枪站了起来,嗷嗷叫的沿着山坡往下冲。
同一时刻,山坡上的九门迫击炮以及重机枪排的四挺重机枪同时开火,为冲锋的士兵提供火力掩护。
重机枪和迫击炮搭配,已经初现联合火力的峥嵘,火车周边被撞击摔打在地上的鬼子站都没站起来,就被打成渣滓。
虽然在一营官兵们往下冲锋的过程中,残败火车上幸存的鬼子并没有成建制的予以反击,但重机枪和迫击炮都是加大冲锋士气的东西,是能够提升冲锋的“势”的!
这股冲锋的“势”一旦形成,冲锋在前的官兵将对前面的一切拦截视若无睹。
鬼子没有形成建制性的抵抗后,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这两个重火力提供排,将枪口炮口纷纷转向了两个装甲列车,重机枪子弹倾洒在上面,发出山尖之上众人听不见的叮叮当当响声,迫击炮弹也颗颗落至装甲列车周围。
百米斜坡距离不长,十多秒之后,全线发起冲锋官兵们已经冲锋到火车跟前。
站在山尖之后的李崇持枪看着下面自己的官兵如黑云压城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向鬼子冒火冒烟的火车,心中豪气顿生,嘴张开想要即兴赋诗一首。
可惜忽然腹中空空,脑子里什么句子也形成不了,好在张嘴时没有发出声音,身边的下属不知道,奈何腹中没文化啊!
百米斜坡下面。
经历过巨石撞击、火车翻车、铁轨下炸药爆炸、以及山尖迫击炮和重机枪的这一系列的巨大动荡之后,原本火车上一百二十多名鬼子此刻大脑还有意识的,已剩四十多人,这还是有头盔保护的缘故,一大半人直接在导致火车翻车的撞击力之下或被直接冲击致死、或被火车翻车压死、或被抛射出去摔死、或被机枪炮弹打成渣滓。
能活下来的四十多个鬼子也是要么摔断脚、要么摔断腿,几无完好无损的鬼子。
被抛射到火车外的鬼子从全身骨架似散掉一般中挣扎着起来,要和国军官兵们拼命却发现手无寸枪,这些鬼子忽然发觉,原来自己被火车撞击力抛过去的时候是没有拿枪的。
没枪不要紧,身上还常备着香瓜手雷的,双腿还有行动能力的鬼子一瘸一拐的拿出手雷拨开弦往头盔上一砸,然后面色狰狞的忍着胳膊骨头的剧痛,将手中的手雷往前抛去。
不过这些站起来的鬼子多数就被四百五十多杆长枪射出铺天盖地的子弹再一次死摁在地上,这是一场盛宴的收割。
倒下去的鬼子身影中,有数个全部都是头部饮弹,而且几乎大脑被洞穿。
如此强大的穿透力,是普通的三八大盖无法做到的,三八大盖的出膛势能还做不到。朝着子弹的方向,这些头部中弹的鬼子全部来自于一杆枪。
是李崇手中的九七式狙击步枪。
此刻,李崇一只脚踏在一块石头上,举着狙击步枪,枪口朝着山下挣扎的鬼子身影。
冲到山下的一营官兵们对于还在动的鬼子就是一枪,趴在地上不动的鬼子也是用刺刀检测一下脉搏,两边无法接触到火车的装甲列车火炮不断的响起,在千斤巨石上炸起一朵朵炮火,但是千斤巨石除了扬起一些碎屑依旧巍峨不动。
梅岭东侧边沿的石头可是以质地最为坚硬的花岗岩为主,三个千斤巨石都整体以花岗岩为一体,鬼子装甲列车上火炮扑射过来的炮弹打在圆滚的巨石之上,只能一次次产生细小的裂缝。除非鬼子的装甲列车有足够的炮弹可以持续不断的对巨石进行轰炸,否则是难以炸碎巨石的。
面对一扑而下的一营官兵们,残余的还有一点行动能力的鬼子边抵抗边往两边最近的装甲列车撤去,在火车巨大动荡中存活下来的鬼子看来,那是唯一活命的机会,要做的只是跑过火车距离装甲列车这五十多米的距离。
但山尖之上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的官兵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残余鬼子往两边装甲列车移动,这段出了火车头尾抵达两边装甲列车之间的路段,就成了这些残余鬼子的丧命短途。
山尖往下倾泻的子弹和新一轮炮弹向这段短途覆盖而去,一朵朵血雾不断喷开,最后侥幸躲到装甲列车后面的鬼子两边一共不过剩下了十六七个,平均下来一边还不足双手之数,并且这些鬼子还不是安全的,因为不断有一营官兵或踩上火车,或借助一些突出铁轨的列车厢作为掩体,用长枪招呼装甲列车旁边的鬼子。
在初始射出密集的炮弹之后,鬼子装甲列车上的炮管不再密集的打出炮弹,他们或许发现了压制住靠近首尾车厢的千斤巨石难以击穿,也或许是炮弹发射过于密集,高温让炮管承受不住下一次发射,亦或许是库存炮弹不够,总之每列装甲列车上初始那种三根炮管齐射的场景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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