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要找的东西,大概是这丹药吧。”银忘鳞说。
“你……”狐言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手里的瓷罐子,没敢伸手去接。
银忘鳞又扫了一眼狐南悉,开口说出了一个让二人都震惊的事情。“他还没死,能救。”
狐言卿闻言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感到不可相信。可是,说这话的偏偏还是银忘鳞,他不得不信。
“我……”狐言卿又看到了他手里的丹药顿时明白了什么,慌忙伸手去接。“多谢忘鳞大人!”
“你这样帮我们,目的何在?”狐景辰默默看完了这一切,口气也变得淡薄起来。
他不是狐青流,不会他那一套拐弯抹角的说法。
银忘鳞只是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来。“如果我说闲呢?”
“什么?”狐景辰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随手之举罢了。”那人似乎已经乏了,一挥手化成一股淡淡的白雾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
几日之后,金陵的某家大客栈突然迎来了一位穿红袍的男子。
他一入门,客栈里的人就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然而只是一眼又匆匆低下眉去。有的道士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手里的符也差点捏碎。
这人……不就是被称为孽凤的狐烟楼第二子,那个凶残无比的怪人吗?!
“他怎么也来金陵了?”一个喝酒的客人拉过一旁的小二小声问道。
那小二陪着笑,俯身凑到那人耳边也小声道,“不知道呢,似乎是那位爷的兄弟出了些什么事情。您也知道,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的。”
在外界,狐烟楼一直被人们以为万重山上一处城镇里的某个大官住的地方。而狐烟楼里的都是些惹不起的有名人物。
至于万重山,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繁华都城。
那人咳嗽一声,身旁的女人颇为不满地看着小二道,“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这里……”
她的话音还未落,她身旁的男人就连忙捂住了她的口,面色焦急地回头看向那即将走出客栈大厅的红色身影。好在那人没有注意他们。
小二也被吓了一身冷汗,好在无事便苦笑道,“这……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这种人小店得罪不起!”
狐炔,字火凤,狐烟楼第二子,无望狱的主人是也。他平日除了打理狐烟楼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到各处的墓地里一探究竟,往往能带来许多珍宝,带去凌霄阁贩卖。
但是之所以被道士深恶痛绝,被人们所害怕,甚至被称为孽凤大概是因为他的性格和手段。
“听说是个动不动就灭别人门的疯子呢?”他不在的时候别人就经常这样说。
推开门,狐青流刚刚醒来,捂着脑袋朝他这边望去。
“二哥,怎么来了?”榻上的人面色还是很惨白,捂着头的手指关还有些发青。
狐炔走进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来狐青流身旁。“这一趟,辛苦你了。”
“不……”狐青流垂下眸,像是在隐忍什么。许久他终于开口,“二哥……那件事情,是你和大哥一起叫人瞒着我的吗?”
他说,眼神落在了身上绣着双雀的被子上。
狐炔知道他会说这个,默默把头撇开没去看他。“所以呢?你还是知道了。”
狐炔的语气太过平淡,狐青流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他猛地抬起头,一双青瞳里带着些许怒火。“你们为了把我留在凌霄阁,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不是因为你呆腻了吗?!”狐炔也怒了,不耐烦地从椅上起来,手一挥把那椅子打翻。
“是啊,我是呆腻了!”狐青流忍不了,他双手猛地一拍床沿,仰起头朝狐炔怒吼道。“那也不是你们骗我的理由!你可知这二年来,我被你们骗得多像一个没有脑子的傻子!”
他吼完,身体突然没有力气一下颓了下去。“二年过去,她已经不在是她,我没有任何办法救她,只能眼睁睁看她送死……你怎么知道我的心……”
他的声音是如此悲恸,可是落在狐炔的耳内却是如此的令他心烦。
猛地转身,他狠狠甩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那床沿旁狼狈的男子。
“不瞒你?我们不瞒你?我们若是不瞒着你,今日死的就是不是她而是你!”狐炔气得双目发红,面色都开始有些扭曲起来。
“你看看你这一趟下来!妖力尽废,要不是还有景辰,你以为你还能是这副样子?你早就变成一只连说话都不会的狐狸了!”
狐炔已经失去了理智,朝狐青流一阵怒吼,可惜后者却像是听不到一般,慢慢地倒回了床。
“是啊……可是我,早就不想活了……”床上的男子目光空洞地望着床顶,嘴角勾出了一抹令人心碎的弧度。他只傻傻地笑,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浸湿了耳边的一大片地方。
狐炔看不下去了,狠狠地一摔袖,转身就走。
他走下楼,就见狐景辰正拿着膏药要上去。他见状,抬眸扫了狐景辰一眼,似乎也嫌这个人烦。不理会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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