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燕国初期的钱粮收入多是来源于倒手贩卖,官家控制的利益自然不许百姓染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徐姚不加任何感情色彩的阐述道。
“和尚以你之见,羡幼轩有几成胜算?”
“三成左右,黑龙士武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其他国家军旅的水平,武庆王花了二十年打造这只军队,其间恐怖可想而知,羡帅如果想取胜必须利用这夏日的酷暑天气,一旦入秋,黑龙重甲便不会畏惧任何外敌入侵。”
重甲的弱点人人皆知,但蒙天白也不是莽夫之流,所以羡幼轩取胜机会渺茫。
“这么说本侯是白扔银钱了?”
“也不尽然,战场形势与纸上谈兵不同,总有人力纰漏的战机。”
“希望如此吧!”………………
正当羡鱼儿出兵之际,平静的江国起了风雨。江皇刘赴因久病缠身,于六月末驾崩在皇宫养居殿。
七月初一,国之大殇,南阳王与太子共聚宫中灵殿,事有不巧,由于江皇突发心梗而逝,并未留下传位诏书,群臣哭诉的场景下,夹枪带棒的火药味越发浓郁。
江国官员势分两派,太子党与南阳别系都渴望自己的主上能够登临极位。
“先皇重德,兴百姓安居事,望庙堂功盈盈,国之哀…………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太子顺应天命,理当继承大统…………”
老丞相王祥是太子党的中干力量,所书写的哀文多是刘仲昌的意愿,跪在下方的南阳王则听得满脸黑线。
“咳!父皇仙逝,朕也是痛心难耐,以后望诸位爱卿多加扶持。”
“吾皇万岁!”
太子党一派立即伏身跪拜,正值此时,南阳王却笔直的站在灵堂外围,身后一众官员自然也不跪新皇。
“南阳王,你这是何意?朕受命于天,难道你想反叛不成?”刘仲昌自认为离大都是他的地盘,只要刘季瑞敢说半个不是,他就将其当庭绑缚。
“皇兄,你也太过心急了吧!你想坐这江国之主没问题,只要你能拿出父皇的诏书,弟弟我心悦诚服,而且就此辞官归隐,不再过问朝政!”南阳王态度十分强硬。
“刘季瑞!传位之事是父皇亲口对朕所说,难道朕还能诓骗不成?”
“哈哈哈!亲口所说,这恐怕难以服众,皇兄辅政这么多年,功绩平平,毫无建树,父皇怎么可能立你为帝?”刘季瑞此时已经被架在火上,无法后退半步,就算真有诏书,他身后的这一众势力也不能容他退缩。
南阳王这个称号代表的已经不是刘季瑞个人,而是他蒙荫伞下万千势力,这种势如江河的力量驱使他向前一步。
“王爷,先皇驾崩之前,老臣就在宫内,先皇的确将至尊之位传给了太子殿下。”王祥添了一把大火。
“老丞相,父皇也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在此胡说八道?父皇的秉性本王清楚,父皇若有遗诏,绝不会是口谕!”
太子此时已经动了杀心,立即大喝道:“来人呐!将这一众反贼给朕拿下!”
“踏踏踏!”
上千刀斧手冲入宫殿外围。
“皇兄想要杀了本王吗?”南阳王面色平静的问道。
“哼!拿下!”
正当刀斧手出手之际,一支冷箭射入宫墙,数千位羽林军合围刀斧手。
“王爷在上,末将救驾来迟。”
“好!将军来得正是时候。”
江国北境最大的军旅现身了,卫帅一如既往的支持南阳王。
“皇兄,今日你怕是留不住本王了,本王再问你一句,可否愿意让本王登极,本王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南阳王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让步。
“贼子休想!自今日起,朕与你势不两立。”太子高声叫骂道。
“哼!那好,咱们日后再叙!走!”
南阳王领着浩浩荡荡的羽林军大摇大摆的走出江皇宫,值此时也标志着江国一分为二,内战即将打响。
七月十一,卫元卿的羽林军尽数南下,肥石州换防江国宫庭卫卒。
七月十九,霍南道的狼胥军北上,鹅水城换防羽林军。
整个江国一片紧张气息。
……………………………………………………
南国,邓州。
卜帅使用架桥飞渡之计,率领八万常国禁军入主邓州,战事延续了半月左右,邓州只剩一座府城还未攻陷。
卜迁仁十年后的第一次出手便给予了南国重击,常地名帅势不可挡。
大帅帐。
“军帅,霍南道从鹅水撤军,卫元卿入主江国南境。”
卜迁仁微微点头,开始钻研地形堪舆图。
“江皇驾崩,江国内战一触即发,按道理来说,卫元卿应该使用邦交之策讨好常国与东海,为何还迟迟不动呢?难道他想以一敌三吗?快马通知耿帅,让耿将军兵压丸州,本帅就不信卫元卿敢不还鹅水城!”
“是!”…………
三日后,耿星河领五万大军逼进鹅水城,南阳王终于顶不住压力与常国谈判,将冠军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重镇原封不动地还给常国,以求双方邦交稳定,暂缓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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