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枫白露摆在桌上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须臾，她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

“好，你说，为什么现在不能杀了李继业?”

“姐姐觉得李震这人怎样?”秦羽霓不答反问。

枫白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答道：“残暴，孤僻，不可理喻……喜怒无常。”

“若是他掌权，那云下城的百姓会如何?”

闻言枫白露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李继业一死，他的手下未必听李震的，两边乱起来，杀得人头滚滚，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叛军内乱，朝廷兵马长驱直入，不正好救你出火坑吗？”

秦羽霓摇头：“总不能只顾自己的。”

枫白露眼神渐渐软下来，沉吟许久，才开口：“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你同意啦？”

“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对李继业下手?”

“说实话，眼下还不知道。”

“不知道?”

“不过你放心，时机成熟，我一定不会拦着你。”

枫白露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这就同意了?秦羽霓大为意外，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真是个心思纯粹的人。

“姐姐的话……能作数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的人不会……雁北归算计你那是意外，嗯，他们太心急了。”

秦羽霓抿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没往心里去。对了，姐姐为什么要杀李继业?”

“个人恩怨……”

等了半天没下文，她却闭口不言，口风还挺紧，不说算了，哼！

看来要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还需要花一番功夫。

不过她武功挺厉害的，是不是可以……

秦羽霓眯起眼偷偷盯着她，心里酝酿着某个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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