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声交响,于陟斤架下凶刃,左手一擎刀背,大吼一声,双手往前一顶,战马朝前之时,在于陟斤这般巨力阻拦下,玄甲将士一声嚎叫,就被其顶离马背,又嘭的一声,摔落在地,还往前打了几个滚。
可于陟斤这一次的巨力,也让他有些青黄不接,刘盛瞅着机会,马刀一扬,狠狠的朝其胸膛插去。
只听“噗呲”“噗呲”两道炸响,刘盛和于陟斤的身上同时冒出血花。哒哒哒~
双马交错,刘盛手中的马刀,没了!
“咣当~”
于陟斤双手一软,那正滴落鲜血的马刀也随之掉落在地,他左手缓抬,好似他快一些就会死去一般。
下一刻,“嗬!”于陟斤发出一道喘息,左手抚摸在胸口处,可那甲片飞离的胸口,此时却有一柄马刀深深的插在里面。
“柔然大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柔然大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柔然大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耳边,响起魏军的呼唤,于陟斤双眼开始昏沉,那魏军的声音也在不断减小,直至无声。
“我?”
“要死了吗?”
于陟斤双眼一暗,完全失去了意识。
“别帅!”
“别帅!”
“郁久闾别帅!”
得知于陟斤阵亡,柔然人不仅没有投降,反而爆发出非比寻常的战斗力,他们不顾生死的杀向于陟斤落马的地方。
可他们凶猛,得知敌将被杀的玄甲更是勇猛,在柔然人不顾忌自身伤亡的时候,他们仗着坚甲杀的可欢了。
不消片刻,拓跋焘率军前来,而刘盛的部曲也已将于陟斤的残部歼灭,此时,刘盛左手提着于陟斤的脑袋,右臂上,一道自肋骨往上的刀痕蔓延,丝丝鲜血流淌,脸上的面具也被划出了一道白痕。
于陟斤的临死反击,要不是有这铁面在,刘盛也会陨落在此。
“可汗!彼军大将已被斩杀,首级在此!!!”
提起于陟斤的脑袋,刘盛强忍着疼痛递向拓跋焘。
见刘盛衣甲褴褛、鲜血染其身,拓跋焘心中百味杂陈,上前接过于陟斤的头颅,对刘盛复杂的说道:“朔州伯,此战,当为首功!”
听闻此话,刘盛没有丝毫表情:“谢可汗!”因右侧有伤,刘盛唯有以左手扶胸:“可汗,大战未休,还请杀敌!”
拓跋焘绷着脸,对刘盛狠狠的点了点头,转身喝道:“众将士,柔然大将已诛,首级在此!!!”
见拓跋焘举起的首级,魏军阵中顿时发出一片惊呼,长孙兰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首级的面孔,他怎能不熟悉呐?
素以柔然第一勇者而着称的柔然别帅于陟斤,与他长孙兰战过数次,可每次都是他在吃亏,而这一次,仅是交战两刻钟便被独孤盛那毛头小子下了头颅?
这怎么可能?
独孤盛这么小,难不成是霸王转世?
不然,怎么可能比他还勇猛呐?
长孙兰有些不敢置信,双目圆瞪,朝刘盛细细的打量起来,可见到刘盛的那一副惨样之后,他又释怀了。
以伤换命,我不及也!
欢呼声在拓跋焘的再一次举手之下歇停。
“大胜在即,诸君!!”扬了扬手中的马槊,拓跋焘猛然回身,朝柔然前阵一挥,咆哮道:“杀敌!”
“杀敌!”
“杀敌!”
“杀敌!”
一千余将士山呼响应,士气空前高涨。
这一声大吼,让柔然前军得闻,早已被疾风军搅和的一团乱遭的他们,此时更是军心浮动,士气消沉,边缘的将士们想也没想的就策马奔逃。
打仗什么的,他们不管了,他们只想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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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后阵,贺儿无心很幸运,他不经意间找到了柔然大帅的位置,他正在慢慢的靠近他。
不多时,他已来至其后不远,这大将在护卫的团团守卫下往前移动,那密不透风的人墙,让贺儿无心看不到机会,他灵机一转,当即大喝道:“报,别帅,可汗密令!”
“嗯?”
“什么?”
“可汗密令?”
“可汗密令?”
围在大将身侧的护卫们纷纷朝其看来。
“是何密令?快快说来!”大将在人墙内对他说话,并没有让他进入其中的意思。
“回别帅,此令不容他人得知!”贺儿无心不卑不亢的说道,可手心里的汗,早已开始滴落。
“不容他人得知?”大将眉头一皱,朝贺儿无心打量了一番,心中想到:“我身处大军之中,且身边的护卫皆乃我之亲信,若你乃细作,谅你也不敢在此对我不利!”
“嗯!”想着,大将点了点头:“进来吧!”
对贺儿无心招了招手,大将身边的护卫见此,连忙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口,贺儿无心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缓缓迈入其中。
“是何密令,可以说了!”大将虽然让贺儿无心进来了,但对他的防备却未曾减少,反而更深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贺儿无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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