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见凌束再次走了回来,月笙又有些自责,毕竟是她自己过不去的坎,到头来这么的却是他们两个人。
“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怎么这么快就消气了?听着语气,还有些求和的意思?
凌束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月笙,脑中回想的是沈皓跟他说过的话。
“有一件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也没有说过。”
月笙对他没有全身心的信任,如今想来,他也并未全身心的交付于她。恐怕到现在月笙也一直觉得自己早晚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帝王。
“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如今整合各方势力,是为了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而你也一直觉得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带入宫廷?”
这就是为什么,上一次她在穆托部落说要带她去定居,她竟然是那样诧异和温和,却不见丝毫惊喜。
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会实践诺言,她以为那不过是自己一时兴起所说的话,这么久了,自己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绪竟是如此敏感。
“你一直说你不想当皇帝,我也明白现在这些都是形势所迫,可真的到了那一天,这天下又有谁能够掌管呢?”
月笙相信他也许真的无心,可大势所趋,由不得他们选择。以凌束的心性,他也不能真的放着天下百姓不管不顾。
“所以你从来也没问过我。”凌束心中仍有些不满,她竟是从来也没有相信过自己,可易地而处,他恐怕比月笙还要骄傲,只怕早就跟自己这样的人断绝往来了,在如此不切实际的前提下,自己所做的一切承诺,都像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我跟你说过我的身世,只是还有一部分,这世上少有人知道,就连淮王和颜相也不知道。”
月笙静静的听着,不明白他的意思,身世不就是他最大的隐秘了么?
“当年皇上逼宫,朝堂震荡,所有人都知道,我母亲腹中胎儿在惊吓之中刚刚落地就早夭了,母后也因此为了保住我这唯一的血脉而备受欺辱。其实……我那在慌乱之中出生的弟弟,并未夭折,他还活着。”
这一次月笙是真的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弟弟?!先皇和皇后竟然还有血脉存活于世!这的确是太匪夷所思了。先皇后为了凌束忍辱负重,凌束也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为了先皇唯一的子嗣,可如果凌束的弟弟还活着……那才是他们,甚至包括凌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那份血脉!
“他……是我认识的人?”
凌束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必然是要将人带在身边的,既要保证安全又要不惹人怀疑,这个人一定是她认识的。
“嗯。”见月笙震惊的无法回神,凌束还是打算趁机敲个竹杠。
“我将全副身家交托于你,这可是我最深的秘密了,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你便是生死都不可能在从我身边逃走了。”
嗯?不是说弟弟么?怎么突然画风变了?
“我本来能走?”
这话出口,凌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可能,从你遇见我那天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
那不就是了?说了等于没说。
“过了今天,你若再敢有事情瞒着我,我定会好好惩罚你!”这才是凌束执拗的想说的话。他从未如此对人推心置腹,便是再多的话都是点到为止,如今想要以真心换真心,难得的别扭。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方才院子里打斗的声音那么大,她也是听见了的,能在他手里逃出生天的,八成也就只有沈皓了,如果是沈皓跟他说了什么,倒是很有可能。
“你既然不愿意说,自然有人愿意告诉我。”
凌束很简单的就将沈皓给卖了。
“所以你才想来跟我置换秘密?大可不必,其实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没有机会跟你解释。”
“置换?你想多了,对我来说,你是要跟我共渡一生的人,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可瞒着你,不过是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
月笙的心底到底是松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住的向上翻涌,最终还是红了眼眶。
原本凌束说的坦然,看着她越来越晶亮的眼眸一时又有些手足无措。
“你要是不想知道,我……要不改天?”他也真是鄙视自己,只要月笙以要哭,他所有的理智就都罢工了,恨不得将她放进口袋里好好宠着。
“想听,接着说吧,这人我认识……难不成是魂谷?”魂谷那个斯文的样子,又说是官宦子弟,难不成是他兄弟?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哪有那么对自家兄弟的,那也太狠了。
“不用猜了,这人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从来没人怀疑过。”
“那是谁?”
“算起来,你们如今也算是亲戚了。”
亲戚?如今才算?最近跟她成亲戚的就只有大姐夫啊。想想又觉得不对,安昱的年纪跟凌束差不多,就算是做假也骗不了别人的。
那还有谁……
“你是说……安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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