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容颜陆玺往戚曜面前一站,顿时黯然失色。
戚曜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浑然天成的霸气,嘴角微微上挑,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此时的戚曜,去掉了半张面具,整张容颜暴露在空气中,大步走向最高处,一转身高大的身微弯,坐在了椅子上。
纤细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酒水,隔空朝着裕圣帝,裕圣帝很快也端起一杯。
“请!”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敬了一杯。
屋子里的众人还未恍过神来,两代君王颇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架势,倒叫人捉摸不透。
戚曜此人喜怒无常,也没听过跟大雍有过往来啊。
瞧这架势,两人关系匪浅啊。
陆太后不自觉的眼皮跳了跳,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裕圣帝这几日给她的感觉,太过于狡诈,说不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陆太后看了眼路嬷嬷,低声吩咐几句,路嬷嬷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下了。
“多谢大雍皇帝盛情款待,朕突然来访,多有冒犯,还请大雍皇帝莫要计较才是。”
戚曜高举一杯酒,裕圣帝笑了笑,“东楚皇帝太客气了,大雍和东楚是邻邦,岂有怪罪之理?”
“皇上说的没错,东楚皇帝能来大雍若有不便之处,可以让辰王效劳,千万别客气。”
陆太后也笑着插了一句,这是在跟戚曜套近乎呢。
戚曜脸色紧绷着,并不搭话。
辰王见状赶紧站了起来,对着戚曜缓缓道,“东楚皇帝年纪轻轻就能将东楚带领如此繁华,敬佩敬佩,远来即是客,若是不嫌弃,本王的辰王府大门随时欢迎!”
“辰王客气了,朕不过是来游玩几日,无意打搅。”
戚曜淡淡道,婉言谢绝。
辰王脸色有几分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上来,手里捧着一封血书。
“回皇上话,这是公主府一名自缢嬷嬷写的血书。”
陆太后眼皮一跳,“混账!今儿是什么场合,你居然拿着这些东西过来,活腻味了不成,还不快拖下去!”
“等等!”裕圣帝却突然叫住了,“呈上来!”
“皇上!”陆太后脸色一沉,“今儿是宴请东楚皇帝,而不是乱开玩笑的时候,皇上别失了分寸!”
“朕要瞧瞧,这人到底要说什么,母后别着急。”裕圣帝道,“想必东楚皇帝也不会计较的。”
“大雍皇帝请随意,不必顾忌朕,要是要紧。”戚曜忽然不在意的摆手,慵懒的斜撑在酒案上。
陆太后语噎,狠狠地瞪了眼裕圣帝。
很快血书就递给了裕圣帝,这是第一次裕圣帝当众驳回了陆太后的面子。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总觉得裕圣帝和陆太后之间有一股硝烟弥漫,马上就要爆发了。
裕圣帝脸色一变,将手中的血书递给了陆太后。
陆太后瞄了眼,脸色更是大变,“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一派胡言,陆林恩怎么可能是死去的小皇子?”
轰的一声,这一句话简直就像一颗炸弹,久久不能平息。
“传信阳长公主!”裕圣帝道。
陆太后一脸阴沉,眉头紧皱,很快信阳长公主就被带了上来。
不等裕圣帝开口,陆太后猛的一拍桌子,“信阳,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窃国,谋算皇位,先是算计哀家在先,如今还敢混淆视听将陆林恩冒充皇嗣,你该当何罪!”
信阳长公主一身素衣,头上没有任何珠钗,只有陆凝陪在她身后。
信阳长公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裕圣帝和陆太后磕头。
“皇兄,林恩确实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死去的小皇子是信阳的儿子,并非真正的小皇子,是信阳思子心切,抱走了小皇子。”
信阳长公主又继续道,“当初信阳痛失爱子,一时糊涂,直到后来才晃过神来,可惜当时信阳人已经在永州城,养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所以将错就错,不想却差点让皇兄成了千古罪人,断送了大雍江山,信阳有错,求皇兄责罚。”
陆太后听着,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气的差点吐血。
“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皇兄处处忍让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野心勃勃的竟敢觊觎大雍江山,哀家瞧你,还真是神智不清!”
陆太后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裕圣帝膝下多年无子,只能过继陆玺,眼看就要成了,却突然冒出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还是陆太后瞧着长大的,陆太后怎么敢相信这一切事实。
陆玺更是呆愣,陆林恩是小皇子?
这……。怎么可能呢?
陆胜源也愣住了,林恩竟然是皇子,瞧这架势,八成是要截了陆太后的和,陆林恩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哪里还有陆玺的事。
这皇位必将就是陆林恩这个正牌皇子了。
那自己身为未来太子的父亲,区区一个勤王府,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胜源原本处于下势的局面,顿时扭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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