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转身,门外的皇甫卓听到了动静,心弦一怔,连忙躲闪到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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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无月之夜,几颗星辰点缀苍穹,一丝丝腊月寒风迎面袭来。
皇甫琛出了柴房,深邃的鹰眸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夹缝里头的人影,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全然当成没有看见,径直离开后院。
柴房里头,叶嫣然视线模糊,双手抱着凌乱的衣衫,遮掩着赤条条的身子,发丝凌乱沾染着汗水贴在双颊。
叶嫣然脸蛋淹埋在双膝,低声唏嘘,一双小手紧攥。
门外,皇甫卓立在外头,泪流满面,浑身僵硬,不敢伸手推门而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护,怜惜,视为今生最美最纯洁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撕碎……
“然儿……我对不起你……我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皇甫卓泪水不停地滑落,心里头犹如血滴一般,懊悔地在腹中自语。
门里头,叶嫣然失神一般穿着一件又一件褶皱的衣衫,门外,皇甫卓听见里头女人起身的动静,又一次闪身躲进了屋子旁的夹缝里头。
皇甫卓眼睁睁看着,看着叶嫣然一身狼狈从柴房里头出来,跌跌撞撞,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然儿……”皇甫卓双手伸出,想要上前去搀扶,话语隐在了喉中,终是没有上前。
“嗯……”叶嫣然吃痛地挤出声音,她好像听见了阿卓的声音,心尖一惊,连忙回头……
皇甫卓的身影闪进了夹缝里头,避开了叶嫣然回眸的视线。
叶嫣然见着四周空荡荡,沉寂萧瑟,空无一人,唇角漾起一丝苦笑,原来是自己弄得精神失常,想多了……
叶嫣然撑着酸痛的双腿站起来,每一次的反抗惹来的都是更大的伤害,可是又倔强的想要反抗。
叶嫣然摇摇晃晃,发丝凌乱,朝着屋里头走去,身影终是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皇甫卓的眼底。
直到人去久昔,皇甫卓闪身而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丢在了地上,单脚踩上眼镜,镜片支离破碎,朝着屋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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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司令府书房里头。
叶嫣然坐在檀木椅上,一边翻阅着医书,心不在焉,时不时出神。
皇甫卓坐在一旁,看着叶嫣然出神的样子,心里泛凉,她是在想皇甫琛吧。
“然儿!”皇甫卓走上前,蹲在了叶嫣然身侧,“你在想什么?”
叶嫣然回过神,看着皇甫卓那双清俊的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掩,尤为秀气。
“阿卓,我没想什么,你这眼镜不小心弄碎了,可还看得清楚,要赶紧找福德先生去定制一副!”
皇甫卓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戴了!”
“不戴?!”叶嫣然惊愕了,“阿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楚吗?”
皇甫卓伸手拉过叶嫣然的双手,揉在了手心中,“戴了,是为了更好拿起手术刀,拯救更多的病人,不戴,是为了放下手术刀,用模糊的眼睛去看这个世间的繁华和杀戮,或许能够让自己的心更加清明!”
“阿卓,你究竟在说什么?”叶嫣然看着眼前怪异神情的皇甫卓,一脸迷惘。
皇甫卓紧紧地握住了叶嫣然的手,一把拥过女人的身子,搂在怀中,“然儿,我娶你!立刻娶!”
“不是下月初八吗?”叶嫣然抬起忧伤的凤眸。
“不!”皇甫卓坚定地回落,“现在就成亲!我们去城东的月老庙,月老为证,天地做鉴,结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嫣然凤眸闪烁着泪光,一阵阵酸楚,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口,颤抖着唇瓣,“阿卓……我……我其实已经……”
“不要说!”皇甫卓手指竖起,堵在了女人唇上,“什么都不要说!然儿,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永远是心目中的然儿,是我皇甫卓最美的新娘子!永远的妻子!”
“阿卓……”叶嫣然泪水瓢泼般涌出,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腰板,皇甫卓下巴顶在女人的头顶,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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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月老庙,案台上香烛摇曳,香火袅绕,求姻缘的香客进进出出,一旁的解签台排着长长的队伍。
皇甫卓牵着叶嫣然走进了庙里头,皇甫卓站在中间,看着月老的樽像,回头朗声朝着来来往往香客开口道,“各位!今日我带我未婚妻来此,求各位和月老作证!我与她要在此拜堂成亲,结为永世夫妻!”
皇甫卓这一声落下,四周的香客都皆是停下了脚步,围着看了起来。
“阿卓,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叶嫣然见着,有几分怯色,拉了拉皇甫卓的衣袖。
皇甫卓手掌拍了拍叶嫣然的小手,“放心!”
皇甫卓朝着众人拱手,从衣袖里头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朝着众人晃了晃,声音干净利索,“凡是作证者,皆赏一块银元!”
“好!好!好!”围观的香客听见这一打赏,皆是发出了喝彩声,连着掌声落地,噼里啪啦地掌声极为热闹,凡是要离开或者刚刚进庙的香客都围了过来,齐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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