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政骞闻言沉默,没有肯定也没有反对,其实就已经算是一种默认了。
季婉柔半哭半笑,“可是老爷,雪晴她是你的女儿啊!”
什么?
穆政骞一惊,趴在屋顶偷听的夏木也是一惊。
二小姐不是新夫人和王侍郎的女儿吗?怎么到了新夫人的嘴里,就突然成了新夫人和相爷的女儿了?
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季婉柔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一般,“相爷,你可还记得,在你到我们府上去给姐姐下聘礼的那个晚上,那天,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就......”
她这么一说,穆政骞倒是有点印象。
就在他去罗府下聘礼的那天,罗悠婉的爹娘开心不已,罗大将军还灌了他好多酒水。
他那时还没有坐上丞相的位子,也才初入朝堂不久,根本就没有后来那般好的酒量,不过两三杯,人就已经喝的醉乎乎的。
后来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被人扶回了房里,而后就是一阵的温香软玉。
他一直以为那人是罗悠婉,所以后来大婚之日罗悠婉不是处子之身,他也根本没在意,还为此愧疚了好久。
现在季婉柔竟然说,那晚的人其实是她?
穆政骞眸色沉沉,狐疑的目光在季婉柔身上打转。
该不会是季婉柔为了穆雪晴那个丫头,专门编了谎言来欺骗他吧?
感觉到穆政骞的质疑,季婉柔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是真的,老爷,妾身所说的,都是真的啊!”说着,季婉柔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来。
“这是你那天带着的玉佩,在那晚之后掉落了,妾身捡了起来,一直好好收着的。”
穆政骞把目光放到季婉柔拿出来的玉佩之上,眼神渐渐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年他志得意满,满心都是要求取罗大将军掌上明珠的喜悦,这块玉佩更是从不离身。
下了聘礼之后的第二天,他却再也没有找到过玉佩,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原来是落在了罗府。
伸手接过玉佩,穆政骞神情复杂,“那后来怎么?”
他话没说完,季婉柔就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季婉柔伸手掩面,“都是妾身不对,妾身明知道相爷你心悦嫡姐,却还是痴心妄想,想着哪怕是只和相爷有一晚,妾身此生也无憾了,于是妾身趁着相爷醉酒,就......”
那些羞于启齿的话季婉柔没说,“可是第二天之后,妾身却是清醒过来,相爷既然是爹娘给嫡姐挑选的女婿,自然没有妾身什么事儿了。可是那之后过了一个月,妾身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却又不敢告诉爹娘,无奈之下,只能求了爹娘,随便找了个人家嫁了过去。这个孩子才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她的生父是老爷您啊!”
季婉柔一句话,就把当年的事说了个清楚。穆政骞虽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可是他更在意的却是,既然那晚的人不是罗悠婉,那罗悠婉的清白身子给了谁?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都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而且自己还浑然不觉!
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比自己的亲生女儿得了天花更能挑动穆政骞的情绪。
穆政骞脸色比原先更为阴沉,季婉柔试探着问道,“老爷,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让那些侍卫回来了,毕竟雪晴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回来什么回来,她得了天花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让她留在府里,把一整个丞相府里的人都给传染了吗?本相可不会那么做!”穆政骞一把把季婉柔摇晃着自己胳膊的手甩开。
“老爷!”季婉柔低估了穆政骞的自私冷血,竟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送死。
就算救不了得了天花的雪晴,也不至于把雪晴送到庄子上去啊,这该是有多狠的心啊!
季婉柔看着穆政骞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心底一片荒凉。
就因为她没有给他生下他所期盼的男儿,老爷就这么对待她了吗?
屋顶上的夏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看着一场好戏。
等到确定自己再留下来也不会得到什么消息,夏木才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回到了穆清欢的院子。
“这么早就回来了?”春晓知道夏木是去了书房那里打探消息,对她这么快回来感到惊奇。
秋月仍旧是一副凑热闹的样子,“有没有什么刺激的消息?”
“有,超级大的刺激的消息。”夏木冷着脸丢下这么一句,上前挑开了门帘。
“哎,连冰山夏都会说冷笑话了吗?”秋月挠挠头,跟着走了进去。
穆清欢看见两人进来,就知道夏木又带了消息回来,她放下手里的书,开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夏木的面瘫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新夫人说二小姐是相爷的亲生女儿。”
她语气仍旧没有什么起伏,说出口的话却把另外几人炸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春晓惊叫出声。
冬雪也在旁边跟着点头,“是啊,夏木,你可不要吓唬我们。”
秋月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神色明显是质疑的。
只有穆清欢,听了这话之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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