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月淡淡的道:“那现在你见到了。我耐烦有限,没太多工夫跟你废话。”
“活人的耐烦有限,死人的耐烦却非常是长久了,既然你想要黑山,那姥姥便给你黑山就是……”
树妖姥姥掩嘴轻笑,一只衣袖轻挥,那条玉臂忽而化作了长长树枝伸张,飞速往唐馨月伸去……
只见在那血红的人皮灯笼光辉映照下,空阔的宅院内,妖氛魔气浓烈,一名貌美妇人显露出妖魔之相。
一条原来白嫩的玉臂成了黑黝黝、粗长长的树枝,在呼啸声中,飞速往前延伸,其速之快,似是闪电惊鸿,让民气惊。
这树妖姥姥一面出手,一面还在笑着说:“来吧!来吧!到姥姥怀里来……”
唐馨月眼眸深处,有血焰之光,微闪而过,她伸手往前轻轻一点,恰好点在那伸张到了目前的树枝上,锋锐剑芒透指而出。
“啊……”
树妖姥姥前一瞬间还在娇笑,下一霎时,便面容扭曲似鬼,痛呼哀嚎出声。
那玉臂所化的树枝,以唐馨月指尖所点为界限,如利剑劈砍,一分为二,连续到了她身躯肩膀处才停了下来。
有乌绿带黑的液体从被破开的树枝中喷洒了出来,溅落一地,似烈性腐蚀毒药,地面滋滋响动,有青烟冒出。
“这毒素……这家伙真的还是树妖吗?”龟孺子瞧见,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暗自咂舌不已。
粉裙小女士站在她身边,同样觉得讶异,她是无毒水蛇,可就算是同族之中那些以毒素渐长的,惟有不是修行往后专门修炼了相关毒方面的法术,能到达这种境界的都是未几见。
那名身影虚幻的白裙女鬼,则是神色震惊的看着唐馨月。
以前不是没有人能危险到姥姥,可那都是打出真火,以命搏命的后果,如目前这玄衣年轻人般,轻描淡写的便一举重创树妖姥姥的。
她还从未见过,目前这一幕还是第一次见,这人……是甚么来头?
白裙女鬼心中忍不住起了些波澜,本因担忧而显得漆黑的美丽眼眸,此时微微亮起……
唐馨月望着那犹自哀嚎的千年树妖,脸色淡然,仅仅出了一道剑指,而后并无行动,她轻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给你的非常后一次警告。”
美丽的妇人呼吸有些惨重,面容扭曲中变得苍白,泌出冷汗滴落。
那受创的手臂有剑气如跗骨之俎,连续往她身段里面钻去,给她带来连接的危险。
忽见她以手为刀,眼眸狠辣中,手起刀落,干脆将自己受创的那截手臂彻底斩断。
树妖姥姥的身姿踉跄了一下,只见齐肩的那断臂处,又有新生枝桠冒出,很快便重新化作了一条手臂。
“你……你真相是甚么人?”
树妖姥姥的语气中有着惊怒,想她也有近千年修行,到了今日,在天地限定之下,早已站在了全国异类的顶端。
她在这兰若寺中割据一方,为祸不小,为甚么永远不见哪家大练气士来找她的麻烦,缘故之一便在于力气所造成的默契。
惟有她不出黑山去为祸,那些真正有能力对她造成威胁的大练气士,对付她在这兰若寺以内的各种事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寻短见青着某种不施规矩的默契。
全国间,那些如她一般,站在了这人仙境顶端的异类,大多皆是云云,既安分守己,又暴虐暴虐。
人妖之间,存在着脆弱的平均。
不乏有热血过头的大练气士到处斩妖除魔,也有大妖不顾规矩到处横行,前者多数会被站在人仙顶端的妖魔鬼怪团结阴死,后者的下场也一切好不到何处去。
惟有寥寥少数人、妖,固然境界相像,但战力明显横跨了寻常界限者,才有几分随便妄为的伎俩。
可即就是那样的人物,也一切不可能仅仅一指,便将自己重创。
难不可是地仙……
树妖姥姥心中有一个险些不敢想的谜底慢慢阐扬,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不止是疼的还是惊的!
她望着唐馨月的装扮,慢慢的心中想起了不久以前,她曾在某个妖魔的宴会处听闻的一个消息,那凤目蓦地收缩……
年轻人,穿玄衣,喜喝酒,善于用剑。
树妖姥姥感觉自己心肝自从化形往后,从未现在日这般,跳的那么快。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已经是经历过的大旱之年同样,口干舌燥,混身都很缺水:“唐……唐神秀?”
美丽的妇人略有些呆滞的吐出那个名字,她眼光牢牢的盯视着唐馨月。
目前这人,认真就是那只旱魃?
她希望……自己能听到否定的谜底。
唐馨月饮了口酒,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道:“恰是唐某人。”
啪!
有如心碎的声响,希望破灭!
千年槐树妖有如五雷轰顶般,呆若木鸡的立在那边。
她怔怔的望着唐馨月,直到晤目前这个拿着酒葫芦的年轻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才如大梦初醒般,反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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