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感渐重,四下看了看,很快找到一处小窝口,便走了过去结跏跌坐,不仅是在修炼,同时也在恢复原灵消弭不适。
世界静逸下来,溪谷里一只兔形目小心翼翼的从黑暗蹦出,耸动着鼻子,长耳侦听四方,双目凝视着窝口里的黑影,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迅速跑到溪边饮水,然后迅速蹦入黑暗。
时间流逝中,天空浮云飘动,时而蔽月时而托天,月盘渐渐高悬。
夜已深,森林深处黑暗如同深渊,夜鸮缩翅蹲在树洞中,瞪着如泡的眼睛凝视着:“咕~咕~”。
忽然,只见它身体前倾,当身体全部从洞中探出时,陡然展开半米宽的羽翼,寂静无声的滑入黑暗。
在它的目光中,一只山鼠刚从穴中爬出,耸动着尖鼻寻觅食物。全然没有注意到,阴影里死亡正在逼近。
啪~枯枝断裂。
沙沙~叶子抚动。
山鼠被细微的声响吓到浑身一颤,腰折一般的从前行态秒变怂逃态,四条小短腿刨得飞快,眨眼间往回窜向洞口。
而它的头顶,一道带煞黑影无声而来快如闪电,如勾的利爪隐隐有破空之声。
落空,山鼠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咻咻声起,树杈间十数道黑影飞跃而过,其形如猿似猴。
同时,马蹄踏地声渐响,山林中隐隐有火把的光亮,似有人行来,摇曳的光亮里倒影忽明忽暗犹如鬼魅。
脚步声渐重。
夜鸮闻声惊飞。
不多时,山林深处,幽幽的火把跳动着昏黄的火光。
几息之后,火把越来越多。
很快,一支队伍举火劈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只见他们七马二十几人,个个黑袍加身黑巾蒙面身背长弓,手握银中泛黑的大铁片子。
刀身上布满乌红色的血迹,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鸟。
他们四散搜索而行,眼带凶光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呸,么的,那小兔崽子还真能跑,都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首领,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这几天兄弟们要女人没女人,嘴里也快淡出鸟来了。”
“没错啊!这天舒山里山狼猛虎横行,指不定那小子,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我们还是回去交差算了。”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山地矮马,看不见面相,但他一双阴戾的三角眼中,滑过一抹凶光,侧耳静听四周的动静。
确定没有异声后,便沉声道:“金主交待过,不能留活口,就算那小崽子死了,我们也要把人头带回去,继续找,肯定跑不远。”
“老大,那小崽子差不多废了,那帮人也没打算放过他,是不是太毒了?”
三角眼闻声双眯一凝,一马鞭就抽了过去:“闭嘴,我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其它事与我们无关。”
被抽了一鞭,再无异议传出,一行人压低了声音交流,中间一刻未停,向着更黑的地方行去。
树杈间十数身影随之而动,直到火把的火光消逝,再也听不到声音,树林安静下来。
不远的泥坑里突然一震,下一刻一只乌漆墨黑带着恶臭的手,如同丧尸出墓一般伸了出来,转腕握住缠在腕上的藤枝用劲一拉。
一个全身被泥浆包裹的身影渐渐浮了起来,他五官藏于泥浆之中,在嘴的位置叼着一根被推出了木心的藤管,恶臭扑鼻中隐隐带着血腥味。
从泥坑出来后便躺在了坑边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仅有一口洁白的排牙,十分诡异的在黑暗里一开一合。
休息好一会,便坐起身脱下了外裳,用脏臭的手将脸上的泥浆挖开,随手从身边的不知名树上扯下几片叶子擦了擦。
终于在几分钟后,依稀能分辨出五官了。
是个男孩,年约十一岁,唇无血色,白色的里衣上血迹斑斑,腰腹两道几乎能见肠的刀伤,以及后背一条右肩胛斜劈入腰,长达两寸的伤口。
颤颤巍巍从衣襟中取出一瓷瓶,倒入一颗药丸入口,伤口止血,少年不敢多待,生怕那伙人会返身,抬头欲辩方向,结果在另一个方向看见火光闪过。
少年也是没办法了,确定火光与那伙人的方向不同,也顾不上是不是对方的人,本能的朝着那里跑去。
与否极泰来相反的词,必是盛极而衰,这也许是天道好循环吧。
正巧今儿个刘珝体会了一把乐极生悲,若他知道自己无意放的一把火,会引来麻烦,估计会痛呼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
此时,全然不知周遭情况的刘珝早在修炼完毕后,就解除了白眼,专心磨炼法术。
毕竟都这个点了,哪里会有人不睡觉在山里晃荡。
瞧瞧常识多害人……
“火法·焰苍枪矛术”
“咻~~~呯!!!!”
这会溪谷里有些混乱,焦黑草皮正在冒烟。
刘珝依然结着印式,并未将手放下,双眸看了看两侧不同的损毁程度,有了基本的判断,自语道:“豪火球之术,威力果然比上不遁法,不过就消耗而言火遁比火法要低。”
如今的刘珝脑子是相当好用,简单测验一番后,便原地坐下,开始细思:“原灵比查克拉要强大得多,术式施展更加接近修真路子,如果这样,继血超限是不是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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