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地上看猴戏的阿普顿,望着四周的异样,已然爬起身顺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棍,高举上头,喊道:“噢,先生们,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就是一群莹火虫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今天不把巴克打出屎来,我一身散打白练了”说着话史考特捏了捏自己粗壮的胳膊,揉了揉上面的牙印。
瞪着巴克啐了一口:“什么狗屁功夫,黄皮猴子杂耍吗?”
巴克闻言大怒,正要起身与黑皮大汉刚正面,可赛拉贝丝却死死的将其拉住。
“闭嘴,好好看清楚再说!”阿普顿高举着火把,已然看清了四周的状况,哪里是什么莹火虫,那是一只只眼睛,脸色不由一变:“伙计们,我们麻烦大了!”
“煞~~~~~~~”
似乎为了佐证他的话,又是一声怪叫响起,紧接着沙沙声乱响。
它们出来了~
两条马陆仿佛移动的城墙,一左一右分开似乎想将他们包围。
七、八只体长近一米的巨蜴,摇晃着泛金属感与迷醉紫的尾刺。
五、六只脚盆大的蜘蛛,爬上面四周的大树开始编网。
粗达两米,高无法判的蜈蚣,如眼睛蛇立的直起身。
赛拉贝丝见状一声尖叫:“噢~卖糕~~~”
“……”巴克这宠女票狂魔,二话不说捡起木棍,一手拉住她:“亲爱的,到我身后去。”
史考特这会也明白这里待不得了,飞奔到索尼亚身边将她背起。
阿普顿退了几步,一行五人又紧密的组合在了一起。
“跑!!!!”
一声大喝,他们二话不说便向着马陆还未合拢的缺口冲去。
“煞~~~~~~”虫奔!
“……”倒站在黑暗中的刘珝静默着,远远跟着他们身后。
一路就这么看着,没有插手的打算。
毕竟这是下方某一人的奇遇,气运之子这东西可是相当恐怖的,刘珝根本就没想过他们会遇到啥危险。
最多最多,就是龙套挂球。
不过,一路跟下来,刘珝觉得还是有一点收获的。
白人,极其个人主义,且富有冒险精神,这当然是好事,起码因为这两点,让他们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比种花人更能处变不惊。
而种花人是集体主义的典型,在脚盆鸡因为他们的精英文化,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支那人一群人在一起时,那是龙,若只有一个人时,便是虫。
这话对吗?无疑,他们说得很对。
然而,他们忘了,种花的文化与信仰,一是先祖,二是家庭,简单吗?简单,可内核却无比厚重。
因为十数亿人都信仰着共同的祖先,数千年的文化内核便是以无数小家统合而成的大家。
现在最重要的体现便是伟大国度的全面复兴。
也许有人就说了,这事与我无关,我又没工作也没参与。可你没有惹事撩骚,你没给这个国度增添负担,那你就是一个时代的参与者。
所以,在任何情况下,不管处境多么困难,只要有三人种花人待在一起,绝对能很好的生存下去,而且这个很好随着人数的增多也会成倍提高。
甚至只要组织得当,全世界都灭绝了种花家的火苗都不会熄灭。
不过单就个人生存能力而言,种花人还是略微差一些。
言归正传……
刘珝一路跟一路看,途中有好几次想要下去帮忙,结果每次都让他们化险为夷。
不是尾刺扎进树里拔不出来,就是无缘无故一棵树倒下来把蜘蛛砸死。
就是堪比全地型车的马陆、蜈蚣也会被藤蔓缠住动弹不能。
“……”
还能说什么?一道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在刘珝耳边:“主人哇!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闭嘴,你不说话,我都忘了你一直都在。”刘珝睨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守鹤又道:“要是惊动了他们,你知道后果的。”
守鹤一双黄黑相间的星眸望着前方,悠声道:“我亲爱的主人,我可是很听话的,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愿意当背景板,不过,我要提醒主人您一声,在这附近我感觉到了凶悍的气息,可能有危险的东西在哟。”
刘珝微微闪过诧异之色,不过很快便不再在意,原因嘛,自然是下方的气运之子,奇遇嘛,要没有啥了不起的东西出现,还真说不过去,小声回道“凶悍?能有你凶?”
守鹤耸肩,有些得瑟的回道:“哦,那倒没有,单就气息来说,我能盘死它,不过,具体还得看看它是什么。”
“那就行了,没事别说话,安静的做背景板,需要你出手时,自然会叫你。”
“哦!”守鹤是一点底线也没有,应了一声后,果然不再说话,把脸一趴眼睛一阖,简直就像衣服上的装饰品似的。
刘珝得到它的提醒,白眼可谓观察细致,然而在方圆一公里内,除了虫子啥都没有发现。
心中不由犯起嘀咕,脑海中更是想到万般可能。
没过多久,巴克五人的体力已然不支,渐渐停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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