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急速行驶在大道上,文鹏不时探出车窗,观望后方。
老先生贪杯,车马颠簸,不觉头晕目眩,阵阵干呕。家丁不得已,停在路边,让先生醒酒。
文鹏搀扶先生,又上得马车,先生不住叹道:“老夫的美酒啊!这帮天杀的。”
文鹏仍有些不放心,催促家丁快些。
眼看快要到达城门,却听得远处,传来阵阵凌乱的马蹄声。
文鹏大感不妙,此时,又不能急速入城,只得晃悠悠地过了城门。
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要家丁带他与先生,到书院躲避。
先生却直摇头,低声道:“高先生,是我故交之后,老夫怎能连累于他?快走。”
先生本想让他下车,返回书院,以免受牵连。
他怎会放心,执意跟随,待先生脱离险境,再返回不迟。
路过街边之时,文鹏有了主意,他扶先生下车,要家丁绕着城中转悠,而后再去还车。
他搀着老先生,就往书院前面的大街上走。
此时,锦衣卫大队人马,已追至城中。一队人马盯着前方的马车,一队人马在街道张望,四处寻人。
大街上,人群尚未散去,人来人往,尤其是天香楼周遭,更是热闹不凡。
文鹏趁人不注意,拉着老先生就往天香楼里跑。
那群妖艳的女子,见是文鹏,就要言语戏弄,却见他拉着一老者,便不再为难。
转身去拿老先生寻开心,不时拉拉扯扯,老先生尚有些微醉,加之一群妖冶的女子,簇拥而来,面色更加红润起来,他低着头,用衣袖遮面,唤道:“羞煞老夫了!徒儿,带为师来此烟花之地,作甚?”
文鹏急忙跑到前面,低声道:“诸位好姐姐,我带师傅找琴儿姐姐,还望姐姐们行个方便。”
这天香楼,生意红火,人多嘴杂。里面的客人与青楼女子,打情骂俏,饮酒作乐,并未留意他师徒二人。姑娘们见闹够了,唤来琴儿。
琴儿见文鹏领着一老者前来,笑声不止。文鹏急忙低声道:“琴儿姐姐,外面有官差抓我师徒二人,还求姐姐搭救。”
琴儿止住笑声,又瞧了门口,急忙拉着文鹏,三人急匆匆上了二楼。琴儿推开一间空房,将老先生送入屋中,又招呼几个姐妹,前来伺候。老先生衣袖遮面,一群花枝招展的香艳女子,围了上来。
琴儿带着文鹏,进入她的香房,将房门关上。
琴儿拉着他就到床边,还未等他开口,就听楼下一阵喧闹。琴儿顾不得许多,铺开锦被,急忙为文鹏宽衣解带,脱鞋脱袜,只着一身中衣,让他躺在床上。
文鹏哪里见过这阵势,不觉面红耳赤,羞涩至极。
琴儿阵阵轻笑,低声笑道:“呵呵,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今夜要吃嫩草咯。”
她褪去衣衫,着青纱主腰,下着底衣,赤着玉足,躺入被中。
文鹏见她妩媚娇柔,肌肤如玉,身姿绰约,不觉脸色更加红润,心跳加速,不敢多看,慌忙用被子盖住双眼。
琴儿将他方巾拿去,捧着他的面颊,轻轻地嘬上几口,而后将他长发披散,半遮着面,再将他搂入怀中。文鹏只觉得呼吸急促,心房跳得更快,索性闭上双眼,不敢多想。
过了片刻,只听得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数十名锦衣卫,一间间房子盘查着。琴儿玉体散发的清香,令他暂时忘却,被追捕的恐慌。
“哐啷”一声,琴儿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谁这么……”琴儿故意嚷道,当见房中,闯入三、四个人高马大,手握刀鞘的锦衣卫时,不由得惊叫一声,哆嗦着抱紧文鹏。
两人躲在床角,她一只玉臂无意地搭在文鹏身上,只让他露出半面。
那为首的锦衣卫,一脸煞气,握着腰间的刀鞘,走到桌前,拿出画卷,不时展开,打量着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沾有女子胭脂的文鹏。思虑片刻,又令二人穿衣相见。
此时,老鸨闻声而来,一面笑呵呵地走入房中,一面笑道:“我说几位官爷啊,大驾光临我天香楼,辛苦咯,老身找几个可人的姑娘,陪陪几位官爷,保证让官爷舒服。”
见三名官差不搭理她,她走到桌前的锦衣卫身旁,陪笑道:“官爷啊,您老说句话啊。我们这里也不容易啊,大晚上开门迎客,这样闹下去,妾身生意做不下去得。官爷是看上这丫头了?要不然,妾身让她收拾好了,伺候大爷您?”
那锦衣卫坐在凳子上,见她说个没完,顿生厌恶,恶狠狠地喝斥道:“一边呆着去!锦衣卫办案,缉拿前朝余孽,识相得滚远点。”
老鸨沉下脸,客气地回道:“是,是,妾身怎敢阻拦官爷办案呢?只不过我家老爷,好歹也算朝中大员,与您家大统领也算是故交,还请官爷网开一面。”
那人越听越反感,起身道:“放肆!泼妇!敢用纪大人来压我?皇命在身,若是放跑了罪犯,恐怕你家老爷也吃罪不起。”
老鸨见他软硬不吃,只得拿琴儿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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