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须发花白,黑色华服,身材魁梧,剑眉鹰目,精神矍铄,不苟言笑。
另一位头发灰白,青色长衫,精瘦干练,他捋着胡须,盯着烤鱼,眉开眼笑。
青衣老者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两位小娃娃还在耍太极,不觉闷吗?一招鲜,吃遍天,张老头真是误人子弟!”
黑衣老者不屑一顾,质问道:“老家伙,你和那老头又有何区别,打上数百个回合,前前后后不过那几式。”
他坐在篝火边,捋着胡须,望一眼架子上的鱼肉,生生把口水咽回去。他侧转过身子,从腰间拿出酒葫芦,吞下一口。
青衣老者,咂巴着嘴巴,口水直流,笑嘻嘻地问道:“小娃娃,老夫用美酒换你们烤鱼吃,可否?”
“求之不得。”苏芷薰闻听此言,在文鹏手上轻掐一下,示意他跟过来。
两人围上跟前,苏芷薰笑道:“两位前辈,慢慢享用,尝尝我家公子手艺如何。”
黑衣老者闻听此言,也不客气,拿起一只,大口尝起来。青衣老者,大笑起来,将腰间酒葫丢给两人。
文鹏两人一面品酒,一面询问两人,何故大半夜还在此地打闹。
青衣老者回道,他两人在三江汇流之地,已缠斗数百个回合,不分上下,此时早已饿坏。
两人连吃几只,啃得干干净净。
青衣老者,不时插科打诨,直夸苏芷薰有福气,找了个会煮饭的男人。
文鹏听闻,只顾傻笑,也不多言。苏芷薰捏着他脸颊笑道,她男人就是有些傻。
青衣老者道:“浩浩江水,奔流不息,江湖风云人物,如过江之鲫,百年间,已是过眼云烟。我辈有几人尚存?又有谁能真风流?章介兄,你自号怀山老翁,可真参透《南华经》?你逆势而动,只为一己私怨,置大义于不顾,你白活这把年纪,老夫瞧不起你。”
言罢,他夺过黑衣老者手中的酒葫,向口中倾倒。
黑衣老者,坐直身子,恼怒道:“子非兄,你是张老头的说客,还是朝廷的鹰犬?若是还要唠叨个没完,老夫恕不奉陪。”
他丢下手中的烤鱼,起身就要离开。
青衣老者当即拦住,一面啃鱼,一面饮酒,笑嘻嘻地说道:“老家伙,俗话讲,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吃过娃娃们的美味,这就脚底板抹油,一把年纪,也不觉得害臊?”
“你想怎样?”怀山老翁,面色微怒,质问道。
“不如这样,我等将武学,教授这两个娃娃,让他们比试。两百招内,若是谁教的娃娃输,就当谁败,也当我等还了后辈情义。如何?”
这怀山老翁不置可否:“如此比试,是否太过儿戏?况我宗门绝技,岂可轻易授人?”
“非也!非也!这才算公平较量,章介兄不敢吗?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我皆已老矣,这江湖当留给后辈,施展拳脚。若将一身绝学埋于土下,创立这武功又有何用,又何谈千古流芳?你那些歪瓜裂枣的弟子,恐怕还不如这女娃娃。”青衣老者,故意言语相激。
“好!一言为定。不过,我有个条件,若学我宗门武功,得受我一掌三成内力。尔等谁敢上前一试?”怀山老翁,似乎并不愿真心传授。
青衣老者连连摇头,叹惜道:“章介兄,你这般岁数,还与娃娃们一般见识。罢了,不用比试了。”
苏芷薰正欲开口,却被文鹏一拉,他开口道:“晚辈斗胆一试,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言罢,他将酒葫芦递给苏芷薰,站起身子,来到开阔之地,又向那老者施礼。
青衣老者,摸着胡须直笑,提醒他当心,这老家伙可不会心慈手软。
怀山老翁,一声轻笑,运足内力,右脚蹬地,纵身一跃,身子如离弦弓箭,极速飞驰,摊开拳头,推出一掌。
文鹏只觉他内力深不可测,掌风霸道至极。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掌风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呼啸,嘶吼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两掌瞬间相碰,文鹏被击飞数丈远,身子在空中极速后退。
巨大的冲击力,犹如一柄巨锤,狠狠地击打在身躯。胳膊犹如断掉一般,失去知觉,心房极速跳动,又瞬间停歇。
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骤然昏厥过去。
苏芷薰大惊失色,飞快跑到他跟前,俯下身子,用手试探他呼吸。仍是不死心,摸着他脉搏,若有若无。
她趴在文鹏胸口,想查看他是否还有心跳。她忽然察觉到,有只手正在抚摸她的秀发,吓了一跳。
文鹏瞬间苏醒过来,他大咳一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小傻瓜,快吓死妾身了,身体无恙?早知他并非诚心实意,就不该让你逞能。”苏芷薰关切道。
“无碍。”,文鹏轻声回上一句,扶着苏芷薰,又站起身子,他施礼道:“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多谢手下留情,晚辈得坐下喘口气。”
他与苏芷薰又回到篝火旁,坐了下来,喝上几口美酒,这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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