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太湖西仙岛,听风楼后的两层阁楼。
阁楼二层的一间雅室内,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正褪去衣裳,躺到木桶中沐浴。
这妇人身材婀娜,面容姣好,肤白细嫩,光滑如丝,虽已四十余岁,却如同二九年华的貌美女子。她正是太仙帮的长老之一,苗颖。
一道黑影闪过,蒙面黑衣人已立在房中,手中利刃指向苗颖:“夫人莫要喊叫,否则休怪刀剑无眼。在下奉命行事,来取夫人性命。在下从不杀手无寸铁的妇孺,夫人自裁吧。”
言罢,黑衣人将一把匕首丢入木桶中。
“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你又是受何人指使?”苗颖从未习武,虽不懂武功,一介女流之辈,却出奇的镇定。
“在下奉命行事而已,也不知神秘人身份,或许是夫人昔日的仇人,也未可知。”黑衣人回道。
“呵呵,妾身这大半生,从未得罪过人。隐于这太湖中,仍不免遭人暗杀。看来,也只有他了,他还是不肯原谅妾身。罢了,妾身不愿死在刀剑之下,要留个全尸。”苗颖冷笑着。
黑衣人转过身去,苗颖穿好衣衫,站在凳子上,将三尺白布,悬在房梁。
她悠悠地回道:“给你家主人捎句话,妾身从未背叛过他,当年是他一去不返,杳无音信。妾身也是被逼无奈,这条命还给他,再不相欠。”
苗颖言罢,蹬开脚下的凳子,身子挣扎着……
黑衣人离开听风楼,直奔太仙帮总堂北面的宅院。
这杀手正是慕容文鹏,奉李凝茹之命,前往西仙岛,刺杀苗颖与裘帮主两人。
这苗颖虽是太仙帮长老,却不通武艺,只是裘帮主的宠信。她也从不过问帮中之事,安心打理着听风楼。
文鹏曾提出过疑议,李凝茹只是冷笑,让他莫要多问。
片刻后,他已来到裘帮主的大宅中。五进大院里,有不少巡逻的帮众守护着。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潜伏在大树上,细细地查探着后院的情形。
他对太仙帮总堂早已熟知,裘帮主有时会在夫人房中歇息,有时会在侍妾房中,有时也会在书房。
文鹏抹黑来到夫人房后,见屋中一片漆黑,想来是早已睡下。他丢出几颗小石子,砸在窗户上。
听到屋内传来声响:“平儿,东儿,窗外是何响动,去瞧瞧。”
“禀夫人,瞧过了,外面啥都没有。许是风大,吹到窗子了。”片刻后,两个侍女探出窗外,查看过后,回禀道。
“虽说天气炎热,还是将窗子关上,省得溜进来野猫之类的东西。”夫人吩咐道。
未曾听到裘帮主的声音,他前往其他侍妾房间打探。除却一两个侍妾与人私会外,并不见裘帮主踪影。
又去书房,也一无所获。他只得前往帮主房后,二楼的灯火还亮着,房内传来一阵阵娇喘声。
文鹏戳破窗纸,向屋内瞧去,帮主正与一年轻的美妇缠绵在一起。
“帮主好生厉害,只是许久没找妾身,让妾身好生挂念。”那美妇娇喘着。
“还不是多亏姬美人的解药?!如今,老夫可再无后顾之忧了,哈哈。”
“哦?妾身家的那个死鬼呢?帮主可否也为他,除去体内毒气?好歹也是夫妻一场。”美妇趁机询问道。
“莫提蔡枫祥那个混账东西,老夫当年忍痛割爱,将你送给他,他不知感恩,反投左大亮。若非念及昔日旧情,本帮主早把他废掉。不提他,美人,老夫想死你了,明日还来老夫房中快活。”裘帮主轻声笑着。
“若是被他发现可如何是好?”那美妇忧虑道。
“呵呵,无妨。想必此刻,他正与老夫的侍妾风流快活着呢。”裘帮主安抚着她。
文鹏见时机不容错过,拨开后窗,飞身而入。
裘啸苍似乎已察觉到动静,急忙爬起身子,随手拿来床布,遮住身子,伸手就去取床头的宝刀。
文鹏不给他机会,快步冲上前去,举剑劈砍。
裘帮主急忙躲闪,避开剑芒,随手就是一掌。掌风呼呼,一道疾风驶过,桌上的蜡烛瞬间被熄灭。
好狡猾的狐狸!文鹏趁着灯火熄灭前,顺势横扫一剑,锋利的剑刃,擦着裘帮主胸膛划过。
裘帮主惊出一身冷汗,悄无声息地躲入黑幕中。那美妇胆战心惊,吓得躲入被褥中,哆嗦着身子。
这乌灯黑火得,周遭漆黑一团,找不到人影。文鹏凭着听力,瞬间将飞来的凳子劈开。
他挥动利刃劈砍,将裘帮主丢来的盘子,碗筷之类的东西击飞。他快速移动脚步,挥剑横扫劈砍,却始终寻不到他的人影。
眼看着裘帮主举着凳子,从他身后砸来。文鹏忽然转身,挥剑扫去,人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裘帮主又躲在桌后,他一面将桌子掀起,一面大嚷道:“有刺客!快来捉拿刺客!”
文鹏顺着声音劈去,锋利的宝剑,刚好劈砍在厚厚的木桌上。桌子上的杯盘,酒壶等散落一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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