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既然大势已去,接下来便是要对付我了?”
“很敏锐,看来你心中还真是有事儿瞒着我们。张衡、于吉与介琰想要让我将你擒入空间缝隙之中,只是我亦是重伤,怕是无法让他们达成所愿,何况,那张修还在百般阻挠。”
“左元化,话不要说得这么好听!”童渊头也不回,冷声哼道,“若非我阻拦,你怕早就将他带入空间缝隙之中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域外天魔,生死之间,他与我共同对敌,我做不到出卖战友的事情,也容不下有人干这种毫无仁义的下作事儿!”
“咳咳……雄付,难道我左元化便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么?张衡、于吉和介琰之名,你亦是知晓,他们哪个人都不比我弱,我弱不答应他们,焉能从空间缝隙之中返回?”
“你欺我不知,他们只是一道精神化身,念力投影?”
“我何曾欺瞒于你?只是我重伤,他们纵然是化身投影,也不是我眼下能够对付的!何况这伤势想要养好,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日后他们找上门来,我又该如何?”
顾凡感受着神妙玄光,“说来说去,你还要对我出手?”
“你此时唯有一丝真灵,比我徒儿卢奴伤势更重,我岂能置之不理?不如你随我同去常山郡修养一二。咱们也好拿出个应对他们的办法……不好,张秀的分身投影被他们镇压了!”
“怕它作甚!”童渊目露杀机,“分身投影不能破开空间缝隙降临,而他们真身若是敢于来此,难道不怕被我刺死与抢下么?”
“君之长枪安在?”左慈摊摊手,“你的伤势也不轻,还是从长计议吧。”
“顾凡,你怎么看?若是不想走,他今日无论如何都带不走你!”
“元化先生莫非也觉得我是域外天魔?不知这域外天魔有何特点?”
“修行有成之人,无不对域外天魔畏之如虎。想必你在空间缝隙之中也已经听闻,相貌之事做不得准,千年以来,我见过的长相相似之人太多了。唯独一项,域外天魔乃是天地憎恶,人神共愤。你……雄付非是无脑之人,为何屡屡对你发难?我初见你时,亦是心生不喜。这也是为何,我在忙碌之余,没有抽时间去找你的原因之一。”
“以前不了解其性情,看不惯其高高在上的模样,又有之前的误会,我自然对他不喜!此时心中可生不出半点厌恶之心,除非他能够瞒过天意,可你觉得可能吗?”
“确实不可能!”左慈迟疑的摇头,“可无论如何,他总要养伤,有我在还有个照应,何况,他空有天生术法,而不通修行,若是有我指点,他必然能日进千里,必能飞升……”
“雄付先生且去,我随元化先生一行便是。”顾凡思忖片刻,垂下眼帘说道。
顾凡当然不愿随左慈离开,可童渊显然挡不住一心要走的左慈!何况情急之下,左慈还能进入空间缝隙,有着另外三人的投影,自己怕是更加危险。
这些皆是无端猜测,可左慈的那道玄光,手中笼罩着自己,却是不争的事实。
童渊扫了一眼两人,眼中狐疑尽去,身形一跃而起,朝着视野尽头的半个卢奴城而去。
“张角和张梁重伤,黄巾贼大势已去!只是大汉威严丧尽,疲敝难掩,怕是要群蛇起陆。元化先生又觉得那些人能够在这乱世之中,逆流而上,腾蛟化龙呢?”
“苍天将死,天意混沌,一切都难以算尽。更何况最善推演之人乃是于吉,你却是问错了人。”左慈的语气十分平淡,让人听着有些冷。
“先生莫非因为我杀了你的得意弟子,而将迁怒与我?”
“时也命也,早入定数。咱们也走吧,我送你一程。”
顾凡沉默不言。左慈抬起脚步,却始终不曾迈出,因为他能够感知到,张衡等人正在高天之上的空间缝隙之中,死死盯着他。张修说的不错,三人真的打算宁杀错不放过!
而且在内心之中,他也颇为疑虑。此界生灵,哪怕是已经白日飞升的张道陵,怕是也难以在沾染有混沌气息的雷霆之下保存一丝真灵吧?可偏偏顾凡做到了,到底是天地对圣灵的偏爱,还是他本身并非本界之人呢?
“先生何不撤去这道玄光。难道还怕我逃走不成?我这伤势在你面前还怎么逃?”
“道友却是不知,我这玄光颇为神妙,能够滋魂养魄,对你大有裨益。”
我信你个鬼,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顾凡心中腹诽,张角就是败在这玄光之下,你若是并无歹意,就不该这般欺骗我!童渊既走,此时只有你一人,还想拦我?
能够伤人灵魂的玄光,确实玄妙,可顾凡并无丝毫恐惧。在漆黑雷霆勾勒的无数画面之中,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无数次承受这种玄光,纵然会带来无尽痛苦,可并不能将他磨灭。
“不知秦国那个域外天魔,最终结果如何?”
“秦国已经不复存在,众人以为的域外天魔破灭了灵气根源认知是错误的。何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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