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凤侠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到是会做顺水人情,让你留下就留下,也不怕饭菜有毒,在夺了你秦国公主的小命。曲悠撇撇嘴,那黝黑的眼底满是不愿。
除了身在军营的楚钰,曲家众人已经全员到齐。下人把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随后,福禄双全的婆子把孩子往出一把,这‘洗三’便正是开始了。
曲悠打头往盆里扔了一个金锭子,安凤侠随后朝盆里扔了个翡翠镯子,大伯母放了十两的银棵子,二伯母放了小玉佩,众人陆陆续续的往盆里添置着东西,直到盆中清水溢出,方才停了下来。
添盆结束后,两个婆子各自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妹妹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说完,这才开始给孩子们洗澡。
孩子猛然受凉,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曲悠有些心疼,刚想出言呵斥婆子,便被汪氏拽了出来。“小悠别乱来,这叫‘响盆’。”
响盆?曲悠疑惑的转头,电视上没演,她也没听过啊。
“你啊,等你有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孩子哭啊,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汪氏慢慢的给女儿解释。
两个婆子似乎没有收到影响,她们一边洗,嘴里一边念叨祝词,“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孩子的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随后又给孩子梳头打扮一下,说道:“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女婿)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孩子脸上滚滚,再次说道:“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聪”与“葱”谐音),二打灵俐。”随后把葱交给了大伯父和大伯母,叮嘱他们要把葱扔在房顶上,小孩将来必然聪明绝顶。
曲悠津津有味的看着,心里想要知道,这两个婆子还会有些什么招数。
只见,两个婆子再次拿起秤砣比划几下,说道:“秤砣虽小压千斤,举足社会与家庭。拿起锁头比划三下,说道:“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孩子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孩子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孩子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最后,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这一套下来,把曲悠弄了个晕头转向,待她捋出头绪后,方才转头继续看了下去。
添盆结束后,两个婆子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随后送至院中焚化
。一个婆子用铜筷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随后,即向曲家众人请安“道喜”。
“好,赏……”曲悠豪气的大笑。
下人端着红色的茶盘,上面附着一百两银子,两个婆子各自五十两。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道谢后,各自收入荷包。
洗三结束了,曲悠让人把两个婆子送出了王府,临走前,婆子们把“添盆”的金银锞子、首饰、铜子儿、围盆布、当香灰用的小米儿、鸡蛋、喜果儿、撒下来的供尖儿——桂花缸炉、油糕……一古脑儿全部兜了去。
曲悠看着干净的桌案不由的苦笑出声,这洗三的婆子也太赚钱了吧,真是让人忍不住心动啊。
“来来来,仪式已经结束,我们自去用饭。”韩氏走过来,拉起了安凤侠的手。
“多谢奶奶。”
“你又不是外人,还跟奶奶客气什么?”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这姑娘张的漂亮又可人,也不知是否许了人家……想着,抬头朝曲悠望了过去,“小悠啊,还不带凤侠去内堂,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啊。”
洗三都结束了,这货还不走,难道还真想留下来吃饭不成,曲悠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哪里还有带她去内堂的心思。
“曲奶奶,凤侠还有事,今日便不加打扰了,改日定然登门造访。”安凤侠说完,轻柔的松开了韩氏的手。
诶,怎么是打扰呢。韩氏的手落下,心里顿时空荡了几分。多么温柔的姑娘啊,要是她的孙媳妇就好了。
“奶奶,饭可以改日再吃,可是这事……却万万耽误不得啊。”曲悠安抚着韩氏,余光不善的瞄向陵安公主。你敢吃,敢吃我就取消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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