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一个劲摇头，她从来没有用不出来奇术过。

婉言在一边背过去一只手，也小小的用了一下，发现自己用来施展奇术的生气也似乎被完全堵住了一样。

“原来是真的。”汲策策又说话了，“沙城的收藏师和巫觋们与你们不一样。但我不是收藏师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的什么‘死力’之类的都是什么东西。”

“什么力？死力？”张文和婉言对视了一眼。

“我不懂，我只是在金城铁匠铺里听他们说的而已。”

“死力死力……”婉言念叨着。

“走，回去找马格努斯。”婳迪这次先做出了决定，“既然是他提出来的，你现在也没法施展奇术，那咱们现在只能去找他了。”

张文和婉言也表示同意，只是汲策策现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默默跟着她们三人而已。

从沙城回铁城实在是有一段距离，等到她们回到马格努斯的百工店，下午已经过了一半。

刚刚踏进百工店的门口，婉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视线在盯着自己。她只好小心翼翼，站在张文他们身后的位置，仔细观察店里。

一个个奇怪的大小人偶，让这个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店变得愈发诡异。

马格努斯正坐在柜台后面，摆弄着柜台上的一堆堆零件。

“大叔。”张文进来之前就想好了，不能单刀直入，既然蒙图是马格努斯推荐的，那么这里面千丝万缕的联系就不是那么简单，“我弟弟已经师从蒙图了。”

“是么。”

马格努斯一边摆弄着东西，抬眼瞧了一下。张文和婳迪都注意到，他瞧了一眼婉言的方向。

“我们之所以回来就是想问问您，毕竟直接向陌生人打听也不好，您又是在这里时间呆的久。”

“问吧。”

“沙城为什么不能用奇术？”

“因为建筑沙城的莫斯人和你们山海国的人，或者说和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们不用自身的生气来作施展奇术的能源，而是用死力。”

“策策说了，但是这个和不能催动生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只会催动自己的生气，但是有些人是可以催动别人生气的。”

“生命奇术？”张文一下子就想到婉言上司和夏根异最擅长的生命奇术。

“不，那也是催动自身生气，以自身生气为代价换取操纵他人生气的能力。但是莫斯人，就是那群棕色、黑色皮肤的人，他们从不以自身的生气为施展奇术的代价，而是用别人的生气。”

“别人的生气？”不仅是张文，婳迪婉言与汲策策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没错，他们口中叫做死力。他们从来不会用活着的人的生气来施展奇术，而是用已经死掉，只剩下灵魂的那一团团生气。就像那边那个姑娘一样。”说罢，马格努斯指了指婳迪。

虽然还是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在这里，大家基本上已经能适应，很多人都能看到已经没有肉体的婳迪这件事了。

“所以他们会拿我这种状态的生气来施展奇术？”

“没错，但是他们会捕获无意识的一团团生气，而不是你这样的还能保存意识的生气团。毕竟那似乎太过残忍了。”

“但是用别的生物的生气也不能算是什么好手段吧？”汲策策脱口而出。

“那是别人的事儿，和咱们无关，难道你不捕获生气团注入铁偶里吗？”

马格努斯这句话似乎透露了一些什么，但是几个人的重点不在此处。

“所以呢？为什么我们在沙城没法施展我们的奇术？”

“人的生气是有限的，虽然每日都会逐渐恢复，不过这一日里能施展的奇术次数还是有限的。然而如果你策动别人的生气来施展奇术，那岂不是能无限次施展奇术？”

张文他们一想，的确如此，如果这样那莫斯人的高手几乎是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所以，自然绝对不会那么偏向某一方。莫斯人借用外界生气的方法是一定要在自己制造的领域里才可以，一旦离开那个领域一步，他们便不能再操作别人的生气了。据说在莫斯人的家乡，没座城市都是建立在巨大的领域之中的，而他们民族会施展奇术的人，自己也都会制造小的领域。”

“在这个领域里，只能使用外在生气，而不能用自己的生气？”

“没错。”

张文明白了个中缘由。紧接着她又试探着问道：“对了大叔，蒙图是什么身份啊？他那么厉害怎么是个乞丐？”

马格努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是说了，关于蒙图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们他是乞丐，别的我一概不知，现在那小子都已经去了，你现在还来问什么。”

张文果然还是碰壁了，虽然她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目前所知的也足够了。

张文道了一声谢就和其他几个人出去了。

“所以怎么办？”婳迪问道。

“很简单，咱们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远离那个莫斯人的领域，我再施展地理奇术就好了。”

“可是咱们刚刚出了沙城之后，也试过了，基本进了铁城你才能勉强施展奇术。”

“的确，距离太远我是没办法探测全部沙城的，它实在太大，而且我的生气到了沙城里面似乎也会受阻，即便我本人不在那个领域里。”张文低着头沉思了一下，“在可以探测的区域里，我也没看出来沙城有什么特别的。”

“我有办法。”婉言这时候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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