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白的手掌顺势落在她脑袋上,嘴角扬起笑意,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
“傻瓜,你害羞什么?”
说着,他便也收回手,只含着笑意看向她。
“我......”她眼神闪烁,不敢再看他,别过头去,“我没有害羞。”
江一白不依不饶,“你这样就是害羞了。”
他目光灼灼,孟笙躲无可躲,只抿着嘴唇往后退去,然没几步脚后跟就踢到什么。
她微微侧头,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柱子边,而另一边,江一白显然没准备放过她,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言行间的故意昭然若揭。
想到这里,她索性就靠着柱子笔直站好,不屈不挠,“我就是没有害羞。”
他轻笑着表示不信,“那你躲什么?”
说着,他又往她这边走了两步。
随着他走近,此刻在他手里的信件的香气便又传来,孟笙灵光一现,立马转移话题。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香味?”
“对啊!”
她的视线看向他手上蓝色的信封,意图所指十分明显。
江一白怎会不懂她的意思,但转移话题?
呵,她想得美!
他离她不过一步之远,这个距离他若微微弯腰,正好可以对上她绯红的小脸。
当然,他不仅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正得意成功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就感觉到一团黑影向她压来,想躲开,可她身后的罗马柱不给她半点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一白靠近。
尽管弯腰,他也还是很高。
没有灯光的回廊本该很难看清东西,可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嘴唇上浓密的小胡须,因为他的呼吸还有些微微颤动。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的脸就要烧起来。
她扬起脑袋,弱弱问道,“你......干嘛?”
江一白没有立即回答,反倒闭上眼睛深深吸进一口气。
一直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于抬起,轻轻按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开。
“你......你到底......要干嘛?”
在她眼里动作恶劣的某人,竟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说有香味。”
有香味和这有什么关系?
她不懂。
江一白又说道,“所以我仔细闻一闻啊。”
“啊?”
闻言,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热个几分。
他默默将她的局促收进眼底,“可好像也没什么香味,就是洗发水的味道很浓。”
“我......我中午才洗的头。”孟笙解释道。
“哦,这样啊。”
江一白微微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解释,但他眼底的坏笑暴露了意图。
孟笙也猛然惊觉,她和他解释这个干嘛?
“我说的是这个信。”
她指了指不知何时被他揣进兜里的信件,此刻只露出一个小角。
江一白将信件抽出来,“这个?”
“嗯!”
闻言,江一白还将信封贴到鼻尖,用力地嗅了嗅。
“好像是有点香味。”
“是啊,”说到这里,孟笙就不自觉自豪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香味吗?”
江一白附和着她的语气,声情并茂地问道,“为什么呢?”
她睨了他眼,继续解释道,“因为......”
说着,她又起了心思,学他的样子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因为呢,我把一张有香味的明信片放到里面了,所以哩,它就有香味了,是不是很好闻?”
“对,把有香味的明信片放到拟面了!”
孟笙脸上的笑意倏地全无,“我了呢不分又不是第一天了!”
闻言,江一白笑得更欢,“对,呢呢不分!”
她急得跳脚,“我没有这样!”
他双手抱胸,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只是有些字分不清,”她解释道,“但有些字我还是可以分清的。”
他挑眉,“比如呢?”
“比如......”她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思索许久,“好了,好呢,我就能分得清。”
为展现她被打击到的自信,她还可以将了呢两个字读得很重。
可江一白闻言,笑到失声,勉强着从笑声中漏出一句话,“有区别吗?”
“当然有!”她又强调一遍,“了!呢!”
江一白听着完全没有分别的两个“呢”字,擦了擦险些笑出泪的眼角,勉强着忍住笑意,颇为认真的提议道,“诶,大孟,你要不要考虑开一个猜字比赛,猜你说的到底是L还是N?”
孟笙将后脑勺靠在柱子上,目光凶狠地看向江一白,后槽牙已经磨了好几个来回。
“江一白,那你要不要猜猜,我现在想干嘛?”
前一秒还笑地前仰后合的某人,这一秒忽地就止住笑意,正经地站好。
大孟生气了,他要怎么办?
看似静止的他,此刻脑子里的小风扇正呜呜直转。
正在此时,第三个人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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