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把手头事情放开,忧心忡忡的叹气道:“陈平和彭越简直就是军队的罪人!把灾民当兵源补充,他们简直愚蠢至极!”
刘邦:“请子房教我!”
张良:“哎……事情还要追溯到上古之时,炎帝神农与东夷国交战,当时灾祸横行,东夷国首领瘟神炽君善使虫蛇蚁兽,炎帝不敌,国土的农作物布满蝗虫,士卒更是得了许多怪病,此情此景与书上所绘相差无几,且传染性极高,若不加以重视,不止是士兵,就连你我怕是也难逃一死!”
刘邦:“什么炎帝瘟神的,我咋听不懂呢?”
张良:“哎呀,主公见过得了传尸(肺痨)疠风(麻风病)的人么?”
刘邦:“见过啊,俺们沛县的吴老二就得了传尸死了,就是可惜那个曹寡妇了,哎……”
张良:“我说的鼠疫(黑死病)比你见过的病还要惨,不但传染性极强,并且患者死相极惨,书上说有钻心噬脑之疼痛,而疠风病也只不过是关节疼痛四肢乏力而已,您说我能不重视么?”
刘邦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并没有被此吓到,而是把手揣袖子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张良:“有,不然炎帝也不会尝百草被医者列为一代药学宗师了,只是我也是在一篇古籍上看到关于此事的记载,至于神农用了什么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
刘邦:“那行,你忙着,需要我做什么配合尽管开口提,只不过如今我们这般搞,怕是会被秦军发觉,若在此时攻我阵地,那就军心涣散得不偿失了!”
张良轻轻笑了下,说道:“若是说到军心,怕是秦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与此同时,在丹水防线。
樊哙依照张良计策,寻来百十名鼓乐手,又命人将之前死去的秦国士兵的尸体堆积在一起,以车载之,拉到丹水营寨百步开外……
残破的战旗。
死去的士兵。
以及经过张良改写的秦调《无衣》,当真是叫人听了无所适从!
“与子同袍,怎奈无衣!王兴于师,兵出峣函,矛戟尽断,粮秣无存。
与子同泽,怎奈无器!九州烽火,民动如烟,饿殍载道,山河峥嵘。
与子同裳,怎奈无行!将官恃恐,君王欠谋,惶惶西逃,何颜面叟?”
好好的一首象征着秦国士卒坚韧不拔的《秦风·无衣》,被张(作)良(者)寥寥几笔变的荒凉之意十足,楚军早中晚各来一次,每次弹奏个三五遍,显然是在引诱秦军兵马出战!
杜济望着尸骨成山的秦军败亡将士,隐隐有些痛心,嬴战此刻悄然无息的登上了望台,望着遍野哀鸣,感叹道:“又有十五名将士受不了,做了逃兵,在这样下去,军心就彻底涣散了!”
杜济恭敬的说道:“见过节度使大人!”
嬴战摆手示意其免礼,而后说道:“张良这计毒啊,放着那么多尸骸整日任由风吹雨晒,其意诛心,诱我军出战,可是再过些时日,怕是不等咱们反击,咱们的将士自己就先跑光了!”
杜济:“可是大人发现没有?自从楚军夺下析城之后,他完全可以联合张良樊哙他们的这支人马对我们进行包围夹攻,可如今除了西岸的敌军来送尸体以外就再无其他,我总感觉,他们内部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嬴战:“不过比起这些,如今关内的情形也不知道如何了,派出去打探的人一个都没回来,白家父子跟那吕家小辈又结下仇怨,若照这般下去,没准哪天他们其中的一方会起了歹意,将我的头颅献于张良……”
杜济:“节度使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下官让陈恢(吕布他那倒霉干爹)领着南阳残部与董卓的部队整合,命他们在丹水河畔扎营,这两人都还算稳重,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只是我们的粮草只有十日了!”
嬴战:“是城内的粮草,还是大军的全部?”
杜济:“全部!”
嘶~
嬴战倒吸一口凉气,这坏消息接踵而至,让他一时半会有些难以适应!
嬴战:“刑道荣这都去了十日还不见消息,莫非关中真的有变?”
此时一个小兵匆匆跑来,喊道:“报~~~~,启禀节度使,塞王请您与杜大人去府衙议事!”
嬴战:“知道了!”
于是乎众人移步丹水城内的府衙之内,丹水距离丹水河畔有十里左右,此城因丹水得名,乃为通往武关的最后要塞,只是城墙低矮,年久失修,不像南阳那般坚固,故而只能在城外继续铸垒下寨,若楚军来攻,也可抵挡一二!
此时在府衙内,白欲居于首座,见人们陆续来齐,便咳嗽了两声,说道:“诸位,犬子白锋探得关内秘报,说是关内有人造逆,陛下已经亲自与刑将军率军前往平叛了,只不过武关险要,陛下也没打过什么硬仗,我等当派兵驰援才是!”
杜济当即否决,说道:“不行,前线本就防务疏松,在分兵驰援,那我军退一步,敌军便前进一步,此消彼长互为蚕食,那彭越樊哙都有万夫不敌之勇,若叫他们钻了空子,那我就是秦国的罪人了!这责任我担不起,不能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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