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见状生怕波及自己,遂而四散不知所踪,刘备此时拱手说道:“张五哥息怒,备,自会给义父一个交代,在此之前,请恕我无礼!”
“你要做什么?!”
张五哥大惊,却见刘备趁势打退一个骑兵,抢下他的马匹,看着孙尚香道:“快走!”
孙尚香:“那你呢?”
刘备:“我自有办法脱身,孙老伯那边我会想办法,你快走!!”
刘备狠下心来一剑抽在马屁股上,那马长鸣一声,便越过鹿角从瓮城外离去,与此同时,刘备也被张五哥的人马拿下,但见孙尚香逃出生天后,他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毫无疑问,孙尚香是冲动的,其代价便是孙老伯一家又被下了狱!
至于吴三桂,索性受伤不算致命,但也没个十天半月怕是难以动弹。
此时在吴府内……
刘备顶着烈日朝天,跪在大院之中,然而府内下人以及前来探望吴三桂伤势的来客却对其视而不见,如今吴三桂尚在昏迷之中,府内大小事宜皆有张五哥操办,他与吴三桂是同乡,凭借其资格,在吴府上下除了吴三桂以外则是说一不二的,其话语分量尤在刘备之上!
“吴将军真是瞎了眼,竟然收你这样的人做义子!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算了,如今还公然放走你那老相好,刘备,你真是我们吴府的第一大罪人!”
张五哥愤慨的用手拍了拍刘备的脸,欺辱之意在明显不过了,而刘备的眼神有些浑浊,自责中透着一丝费解,其实孙尚香要说的话,正是他想说的话,别人不知道,他刘备和吴三桂可是对瘟疫从哪里来的这件事清清楚楚!
可之前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呢?
外面整天都有灾民死去,洛阳城下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受灾严重的三县会是何等情形?
刘备低着头,说道:“我会给义父一个交代!请张五哥让我进去见见义父!”
张五哥:“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你……”
“行了!”
张五哥还喋喋不休的对刘备进行训斥,只见前来探病的司马欣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玄德与长伯兄父子一场,要训斥也轮不到你一个下属训斥,退下!”
“是……”
司马欣是这里的常客,因而张五哥不敢对其造次,只见司马欣上前搀扶刘备,说道:“玄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你一个人跪在这儿又有何用?外面人来人往的,叫他们看去了岂不是丢长伯兄的面子么?”
刘备感激的看向司马欣,其实这一切都是那个张五哥自作主张,但背后论人长短绝非君子所为,遂而刘备也只能对此闭口不言,遂而道:“多谢司马大人……”
“哎,这你就见外了!”
司马欣说道:“我自从重归大秦,基本上在洛阳就没什么朋友,长伯兄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该对谁好我自是分的清的,你在怎么说也是长伯的义子,以后那个张老五在这么对你,你就怼回去!”
刘备:“我只是不想让义父难做……”
“你啊!”
司马欣说道:“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忒实诚了些!之前张老五手下的兵崽子们去了孙家的宅邸,他之所以把你扣在这儿,就是不想让你脱身,如今世子殿下(王腾)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看样子是要抓几个典型法办,你快去孙家看看吧,别让那几个崽子把孙家老幼当功绩给送上去!”
“多谢司马大人相告,刘备感激不尽!”
于是乎刘备朝着吴三桂的卧室拜了三拜,便站起身来前往孙家大院儿,刘备跟随吴三桂出征差不多也就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而这里却不似往日那般繁华,当初吴三桂使计赚刘备,用敌人的盔甲埋在孙家的田地里诬告他们蓄意谋反,现如今他们的罪责并未洗清,就连田产也被吴三桂暗中吞并了大半,偌大的孙家,也就这老宅还算能看。
只是如今的孙家不复往日的荣光,连外面的牌匾似乎都也有些扭曲,外面站着几个不知道哪个衙门来的卫兵,正将孙家老小三十多口带上枷锁推上囚车,刘备见状敢上前阻拦。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孙老太爷被几个士兵从院内架出,此时一个塞王府的士兵说道:“犯了什么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闺女能耐真大,公然拿箭弩射伤朝廷命官不说,还阻碍吴将军执行军务,赎罪并罚下来,那就是个死字!”
“什么?这怎可能!”
孙老太爷争辩道:“我家一向奉公守法,香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周家,一定是城南的老周家还在怨恨我们老孙家拆了他的祠堂!!!可恶,可恶啊!”
“孙伯父!”
刘备匆匆赶来,见此情此景立马呵住这几人,那为首的兵长说道:“小子你是哪里的?胆敢阻碍塞王府办公?”
“在下刘备,乃为吴三桂将军的义子,此事按理来说当由我们步军衙门负责,王府突然横插一杠,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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