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十几人,连同病房里几人,一个都跑不掉。
生还率基本为零。
到底谁这么想不通。
想到这里也是生出一股寒意。
其实当时自己也不好过。
要论实战,要论这个惊险程度,自己也是破天荒第一遭。
说到还击,如果没有艾瑞克,自己也只有坐以待毙。
再看向艾瑞克,也是深深的忌惮起来。
他到底什么人?
恐怖。
堪称恐怖。
别人没有看见,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第一次扭断一人手腕,还有可能是运气使然,在开门的一瞬间拽住手腕。
在格斗当中被抓住手腕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旦被抓住,就可以说任人宰割了。
但另一次呢。
门外钻进来的那次交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艾瑞克的枪都都夺了,对面的那人单手夺枪,这手法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可却在一瞬间,又被艾瑞克打倒在地。
这个反击速度,恐怕要论世界级了。
“那他们是真想炸死我们了?”卢正山哆嗦着嘴唇又问。
“我哪知道,但现在你们见识过了?这里远比你们想象的混乱,到处都是荒山野岭,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失踪,逃过这次还有下次,你能躲过几次?下次不会再有这么好运。”
范阳这是真的后悔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看情况吧,但也别怕,毕竟还有波特兰在,英国人在这边还是很有能量的,要不然,你以为凭我们几人可以撑到现在?恐怕早就列为失踪人口了。”
“对,对,这个事情并不是秘密,要想处决我们,还有其他知情人,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小卢看见范阳这幅反应,不由叹气,突然伸手抓住范阳肩膀:“振作一点,千万不要紧张,事情还需要你去解决,不用怕,有什么要求答应他们就行了。”
“嗯。”
小卢端过一杯水来,塞到范阳手里:“范总,你就忘了在新缰,乌鲁木齐,那时候我看见你,有风度,有自信,有才华,你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事业,就连我也佩服你,你是年轻人的榜样,这点小事就让你失去方寸?挺过去,振作一点,事情因你而起,怎么处理全靠你,你如果垮下了,我们怎么办?沉着应对,明白么?”
“嗯,好,我冷静。”
嘎吱一声,食堂的门被推开,尤里.尼古拉耶维奇迈步走了进来。
范阳一看,刚刚恢复一点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小卢哗的一声站了起来。
门口是站了一个翻译官的。
小卢站在尤里身前,矮了整整一头,可气势却一点不输,一指门外:“请你帮我翻译,请他出去,我们还需要冷静,半个小时之后再来处理这个事情。”
翻译官一说,尤里不免伸出大拇指:“好,那就半个小时以后,是应该调整好情绪。”
范阳感激的看了一眼小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自己也把这次事件好好梳理了一遍。
终于镇定下来。
对,好好解决这次事件就行了,到底怕什么呢。
半个小时之后。
一座普普通通的会客室。
墙壁上简陋到没有任何装饰,两座单人沙发,中间的扶手桌上放着两杯刚沏好的清茶。
对面坐着一位穿着普通的老人,穿着灰色军装,可肩上没有任何军衔,将茶杯往范阳身前推了一点,说道:“你听得懂俄语?”
“嗯,听得懂,为了到哈萨克进行贸易,专门学过两年。”
范阳出口就是一口清晰的俄语,虽然发音还不太纯正,却也很难得了,不免让这位老人高看一些:“你的俄语很不错,中国也有学习俄语的地方么?你们的高校没有开设俄语课程吧?”
还不等范阳回答,又继续说道:“那么,我就可以和你说上一声抱歉了。”
范阳心里微微缩紧,抱歉,可以有很多含义,此时这个语境说出来,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他跟小卢说的并不是假话,在医院和安全局僵持,是真的是骑虎难下,消息被封锁,如果贸然妥协,那只有黯然离场。
从此再也不敢踏进阿拉木图。
就这么放弃,甘心么?
他在意的是这条贸易路线,从到连云港到新缰,再到哈萨克斯坦,只要能立足,就能建立起一条直通欧洲的纽带,这其中多少机会?
再到波特兰的介入,闹到这个地步,再让他彻底放弃,谁能甘心?
他要的其实不多,什么赔不赔偿根本无所谓,只要生意继续,这点钱就是九牛一毛,最简单来说,他只要一个立足的机会就可以了。
再顺势为自己捞足好处。
最好是见到两个主管贸易方面的官员,能够涉足石化产品,棉花贸易,只要见到人,拥有一定的砝码,自己就有把握说服对方,建立起一定的人脉关系,至少节约几年苦工。
事情闹都闹了,他知道对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只要自己保持沉默,不轻易妥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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