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亮很大的夜晚,天空中几个星辰稀疏的散落着。沙漠的夜晚清冷,高高的塔楼上,有两个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
“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啊。”顾瑾道。
玉虹拎着酒瓶,一只白猫蹲在她膝盖上。她看着顾瑾碧色的眼睛说:“从来都只有我陷害设计别人,可是这次我居然被别人栽赃诬陷了,更可恶的是,我居然眼睁睁地被别人诬陷,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顾瑾看着玉虹那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样子,突然是很想看看那个能让玉虹栽跟头人。不过好像有个疑点,他的目光落在屋子里面的两大箱珠宝上,“这些又是怎么来的。”
玉虹轻移莲步,走到箱子面前,抓起一大串的珍珠,“那些蠢猪认定了我是那个混蛋的同伙,死咬着我不放,我不能白白担了这罪名,所以我把那个什么他们的主人给洗劫了。放心,一个作恶多端的奸商,也不是你们风剑城的人,打劫他那是劫富济贫。”
顾瑾挑了挑眉头,所以说这些都是贼赃,可是,“为什么要放我这里。”
玉虹很豪气地说,“反正我不缺钱,又没地摆,全送你了。放心,我做的很干净,找不这里的。”她拍了拍顾瑾的肩膀说。
顾瑾郁闷地看着那两大箱的珠宝,怎么好像他这里成贼窟了。
而且劫富济贫,他很穷吗?
就算他再不得宠,好歹他也是风剑城城主的儿子。
“然后,我要去找那个混蛋算账了。”玉虹将酒瓶子一摔,飞身从窗户外面跳了出去。
她才出去,然后又回来了。
玉虹把阿青塞到了顾瑾的手里,“我的猫,先给你养着玩几天。”
然后不等顾瑾回答,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顾瑾抱着怀里的猫咪,呆呆的愣在那里。然后气急地道:“喂,我没答应啊……”
然而玉虹早就没影了。
“喵喵~”
阿青蹭了蹭顾瑾。
阿青: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好相处吧!放心,我绝对罩着你,以后你爸都欺负不了你了。
顾瑾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猫咪,软软萌萌的,他就算戾气再重,本质上也还是个孩子。看着阿青那双和自己颜色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阿青柔软的皮毛。
“喵喵~”
阿青舒服地叫了两声。
阿青:嗯嗯,就是这个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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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虹站在褐色石砖铺成的墙上,远远地看着河中的画舫。
那些画舫都是青楼的花船,船上陈设着字画和红木家具,栏杆疏疏地支起来,窗子全部都是镂空的,船上到处悬挂着彩灯。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这些灯全部点亮,然后灯光就映照在黯黯的水波里,碎成无数的星辉。
玉虹走到了石桥上,断断续续的歌声从花船里飘过来,那些青楼女子的歌声和那些男人浪荡的笑声营造出了纸醉金迷的浮华和喧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里都是彻夜笙歌,然而这看似繁华的景象后面,撕扯开来,就是空荡荡的。
宋祁深就在其中的一条船上喝着花酒,玉虹很生气,所以的女人看到自己丈夫去逛秦楼楚馆都会很生气。
然而这种事情对宋祁深来说却是再寻常不过。
神偷之王宋祁深,除了他神乎其技的偷盗手段为人津津乐道以外,这人还是个多情的浪子。他的风流韵事,也给了人们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据说他不断偷宝物,还很喜欢偷走贵族夫人小姐们的芳心。
据说他在偷某某城主传家宝的时候,和某某城主的夫人有了一腿;据说某某城主的女儿对他一见钟情,死活都要嫁给他,最后被父母强行关进了道观里;据说他还偷个某某公主的项链,但是公主最后爱上了他……
关于宋祁深的风流故事实在是太多了,真真假假,谁都说不清楚。不过,谁在乎真假呢,人们只是想多点八卦,乐呵乐呵呗。
别人不在乎,玉虹在乎啊!所以当她从阿青嘴里知道宋祁深的这些风流韵事一半都是真的,她气得胸口堵着一口气到现在都没下去。
玉虹闪身就到了一条花船上,迎面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被几个女人扶着,跌跌撞撞地走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瞄到玉虹,然后淫笑道:“小美人,没见过啊!新来的吗?来,让大爷亲一口……”
玉虹厌恶地一脚踹过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救命啊!救命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船头这里乱做一团。
而玉虹早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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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深坐在雅间里,里面几个美人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宋祁深皱着眉头听着,忽地怒道:“都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滚滚,都给我滚。”
他手中的杯子一摔,房间里面的莺莺燕燕吓了一跳,老鸨赶紧出来说话:“去去,你们赶紧出去。公子,公子不要生气,这些姑娘要是不合您意,我在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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