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蹲下身，凑近前看着跌坐在地的玉虹。

“其实你猜到了的。”他在她耳边道，玉虹心头一紧，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被他说出来，“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他的不幸。要怎样狠毒的母亲，才能对自己的孩子也下手？”

玉虹浑身颤抖，脸色发白，脑海中闪过那一丝记忆——前世的夜澜是如何一剑将自己的孩子身体分成两半。

羞愧、悔恨的心情涌上来，瞬间将她吞没，她捂着脸哭泣起来。雷神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各种复杂的感情在心中滋生。最后他冷硬地道：“现在哭有什么用？你的眼泪不值钱。”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她哽咽着道，她眼睛红红的。

剑神放下了剑，也不过是个少女。

雷神冷眼看着她，脑海中却闪过许多纷杂的记忆，前世的关于夜澜的记忆，陆修文的记忆，塔尔克斯的记忆，萧以宁的记忆……

她一哭，他就心情烦躁。

一面地想要掐死她，一面又想擦干她的眼泪。最后他拂袖而去。

然而他是无法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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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要将我困在这里多久？”

玉虹瞪着眼睛道。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雷神三天两头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冷嘲热讽。她也热衷于和他吵架，总之让她求饶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玉虹不傻，雷神三天两头地出现，这证明他心里很在意她。他越是对她冷嘲热讽，越说明他在意她。

他等着她低头服软，但是玉虹生来就是桀骜不驯的性子，何况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她为什么要低头。

“你几时悔过，你几时出去。”

雷神道。

看着他又要走，玉虹猛地扑上去，她将他压在地上，恶狠狠地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银发碧眼的神邸看着气势汹汹地的玉虹，心中陡然升起了怒意。无论过多久，这个家伙都不会忏悔自己的过错。

他翻身将她反压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玉虹毫不示弱地反击。他们像是两只失去了理智的凶兽一样，想将对方吞噬掉。他们撕扯对方，啃噬对方，最后一起沉沦。

时间被遗忘，黑暗在不断地滋生着，发酵着，然而在这深不见底的岩洞中，有两团融合在一起的光一直未曾熄灭。

那光芒如此灼热，似是燃烧的火。它们毫不示弱地想要将对方燃烧殆尽，一直烧却到时间的边界，烧却到早已经消失的，那遥远的存在之前的边缘。

等到憎恨、爱恋、痛苦、悲伤、愤怒、孤独、不屈等等，全部燃尽，那火焰才熄灭。

“你气消了吗？”

他抱着她，叹息一声。

果然，无论是前世今生，他永远拿她没办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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