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青耸肩,明明是他想要的。
这个不知道男女,看不出性别的人,真的好麻烦。
踩碎另一株里面藏着监控器的红顶蘑菇,白青依旧往前走。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楚北良的话越来越多。
多到了让白青不耐烦的程度。
“想知道我这几颗子弹怎么来的?”
不,不想。
“你杀过人吗?二百个人里面只能活十个,你行吗?”
有,不知道。
“我是一百零一名,差一点就能不参加这个惩罚任务,你名次多少?”
有完没完?白青扭头,眼中满是嫌弃之色。
“不会是第三百吧?”楚北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身体这样弱鸡,腰还没老娘大腿粗,身上没有一点训练痕迹,一定是个吊车尾的垃圾。”
很有道理,白青点头,承认自己是吊车尾。
二百三和三百,在她眼里一样。就像教授人文历史学科的老师,对比她机械相关专业与人文相关的成绩时,那冰冷沉郁的表情。
“不及格和零分一样。”
那位精神充沛极具浪漫的老师这样评判她的成绩。
“你眼里是不是机械维修要满分才及格?你这样偏科的,我第一次见。”
白青想到那位老师,每次都会困惑对方为什么要那样在意自己的成绩。她就是理解不了,让一个情绪匮乏的人从古早人类的文字里读出思想感情,她实在做不到。
那位老师暴跳如雷,是联邦人极为罕见的情绪。
“真是吊车尾?”楚北良拖着长枪,几步追上白青,见她面上满是追思神色,有些不屑。“这种时候与其回忆往昔,不如想一想怎么活下去。这个要吗?”
他摊开手掌,原来是一颗子弹。
白青捏起子弹,直接动作缓慢地装进枪里,没有上膛,依旧放在裤子口袋里。
“这样不行,容易丢。”楚北良有些不满意,“衣服上的袋子太大,应该塞在腰后,或者固定在小腿这里。”
他们脚上的鞋子一样,都是长到小腿中间的高帮帆布鞋,想要固定住修真手枪还是很简单的。
楚北良示范了下,见白青无动于衷,失望道:“你这样的,会死得很快。怪不得吊车尾,但凡用点心学习不会的东西,都能排行上升几个名次。”
“你为什么一百零一?”白青不想听他长篇大论,干脆选了最伤人的地方刺。
果然楚北良沉默了。
两人一直走到晚上,依旧上树休息,白青这次选了棵不算高的树,拉了树叶在身体周围遮挡算是伪装。
楚北良选了附近最高的树,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居高临下将自己几乎盖成蚕宝宝的白青。
“吊车尾能活到现在,一定是因为惜命。”
林中寂静,声音很清晰地传入耳中。白青闭上眼,干脆当没听到,很快就睡着了。
楚北良没有睡,他半坐在树杈上,不厌其烦地数着子弹,用衣服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越来越暗,看不清银白子弹,才靠着树干假寐。
不知睡了多久,白青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暗夜握紧了一直绑在手腕上的弯刀匕首。
鹰爪一般的匕首,刀背挨着手腕,锋利爪尖朝外,手一翻就将不大的匕首完全遮挡。她放缓呼吸,静静聆听。
只听到不远处的鸟叫声。
十几分钟后,她才松懈,再次闭上眼睡着了。
她与楚北良谁也没有提出的轮流守夜,自顾自的,倒也算相安无事。
一夜无话,白天她再一次被鸟鸣声吵醒,声音与昨天不同,大了许多,像是在耳边聒噪。白青缓缓睁开眼,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了一只树叶草茎编织的小鸟,就在不远处树干上。而声音,来自这只小鸟旁边。
“咕咕咕~”
小鸟旁边是个扎着双马尾的人,十几岁模样,头上插着颜色艳丽的花朵,花朵有些枯萎,显然是在丛林里栽的。身形比她要矮一些,也瘦弱些。
嘴里的噙着一节树皮做的哨子,有一小半露在外面,这就是鸟叫声的来源。
白青看到她才惊觉,昨天一天都没有看到鸟雀,可鸟叫声持续了几乎一整天。
“你在跟踪我?”
“叽叽叽!”双马尾吹出几声急促鸡叫,白青正不解时,楚北良出声了。“叫她小鸟就行,不会说话,最喜欢这样装神弄鬼。”
“行了,天色不早,小鸟发现他们了吗?我们走。”
“啾啾啾!”这次换成了麻雀叫声。
“继续往北。”楚北良跳下树,找了几棵蘑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吃吗?”
“噗!”
小鸟的叫声巧妙地形容了白青此刻的心情,
小鸟拿起树枝上草叶编织的绿色假鸟固定在头上,无视楚北良捧着蘑菇的邀请,一蹦一跳朝着要去的走去。
楚北良嘟囔两声,将蘑菇塞进嘴里,也匆忙跟上。
白青走在后面,忽地脚尖踩到硬物。她低头,在树叶中翻找,才发现是一颗子弹。子弹刚好掉落在一节枯朽树皮上,才得以让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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