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着急忙慌地往后院躲,指使小兵去前面阻拦一下。
那兵丁哪里有胆子去阻拦,便呼喝着招呼衙役将县衙大门关上。
王崇武来到县衙门口,不禁一愣,这大白天的县衙怎么不开门?难道还没到上班的时候?
人都已经带来了,他也不想多等,上前敲门。
“你快走吧,一会儿城中兵马过来你就跑不了了。”里面传来一道战战兢兢的声音。
什么玩意?我还没说要干嘛呢,你这就让我走?看来不是衙门里没有人,这是关起门来不让自己进去啊。
“开门,我抓了凶犯,过来领赏的。”王崇武只好开口喊道。
“领赏的?”里面的衙役面面相觑,难道是误会?想要找方才呼喊的兵丁,只是扭头人已经不见了。
“吱呀,”门打开了一些,露出个衙役的头,上下打量王崇武一眼,看了看后面串成一串儿的山贼,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只是忽然又一紧张,想起方才那兵丁喊的对方已经杀了守门官,便有些害怕,也不敢呵斥。
“这位公子请稍待,我这便去县令大人出来。”
那衙役匆忙转身朝着后院跑去。
“你说什么?他是来领赏的?那他为什么要杀李明德?”县令一脸吃惊,放下了手中的包袱。
“大人,确实如此,我看到他后面捆着不少贼人。”
县令终于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被吓死,还以为是哪位大侠寻他晦气来了呢。
方才是谁呼喊着对方是要来杀官的呀,给我拖出来打死,慌乱之下他也记不得那家伙的样子了,要不然非得狠狠出一口恶气不可。
“走,随我上堂。”县令正了正衣冠,迈步走上前去。
到了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开口问道:“堂下何人?”
眯眼打量,果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王崇武上前拱手一礼,“郯城太守麾下校尉兼副统领拜见大人。”
他也不傻,有官府的背景干嘛不用,这样一来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那县令听他自报家门,顿时一惊,原来是太守大人的嫡系,不敢托大,连忙起身走上前来。虽然区区校尉他不放在眼里,但是太守大人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这少年如此年轻定然不是靠着军功升上去的,指不定是太守大人的什么亲戚。
能做一县之长的自然不糊涂,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小心伺候着,很明显眼前这少年他得巴结着人家。
“原来是太守大人的亲信,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县令上前还了一礼,笑眯眯地问道:“公子请上座。”
连忙招呼衙役给他搬了个凳子过来,二人落座。
“不知公子到来所为何事?”
“路过贵地,偶遇山匪,随手便拿下了,如今送来县衙交给大人处置,”王崇武将来意道明。
县令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来拿自己的就好,小心翼翼地说道:“些许乱匪,劳烦公子费心了,本府正欲遣兵捉拿这伙贼人,不想公子本事了得,不愧是太守大人身边的人。”
王崇武不动声色,心里不屑,屁的捉拿贼人,说的冠冕堂皇,就指着你手底下这帮烂番茄,猴年马月估计也抓不住人。
“职责所在,如今已经尽数捉拿,大人将其收押即可。对了,我在门口遇到一个守门官,妄图从我手中将这些人夺下,被我给杀了。”
“杀的好,”不等王崇武说完,县令就开口打断了他。“这等蠢货,敢在公子面前造次,死不足惜。”
县令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这李明德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给他送银子倒是勤快,死了怪可惜的。不过谁让他得罪了上官呢,自己不长眼睛怨不得别人。
“多谢大人体谅,”王崇武见这县令如此好说话,心中明白定然是太守府的名头唬住了他。
二人一番交谈,那县令明里暗里地多番打探他与太守是什么关系,王崇武自是不会告诉他真话,只言是晚辈。那县令态度愈发恭敬,提到赏银的事情,也不打磕碜,直接让人送了一千两的银票。
“还请公子回去之后,在太守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都是民脂民膏,不拿也对不起百姓,自己拿了好歹回去也能帮助不少人了,也不客气,将银子收下。至于说好话吗,不说你坏话行不行?
好话坏话说了也没什么用,如今这世道,想要找个真心为民的好官出来,还真不容易,把这家伙换下去,指不定上来个新人,捞的更狠。毕竟这家伙已经捞了不少了,不会像新上任的那般一点吃相都不顾。
十年寒窗,一朝得志,不捞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辛苦。
与那县令客气了一番,直言有要事,不便久留就告辞离开了。
“大人,这人会不会是骗子?”一个衙役走上前来,低声在县令耳边说道。
“是不是骗子不重要,就当是花钱免灾了,而且我看也不像是骗子,太守府上的人事他倒是知道的清楚,下去忙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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