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在那儿?
湖边,水边,山上,还是……
等等,为什么我的视线这么奇怪?
啊不,这是花儿?我在干什么?
天呢,我怎么站住的?
这,这不可能!
苏阳着急的想大喊,却不知道如何发声。
他只知道,他看到了两扇美丽的翅膀。
而他,正在一朵花蕊的中央……
好吧,他明白了。
他现在,是一只蝴蝶!
可是,他怎么会是蝴蝶呢?
就算……等等,他知道了,是那个雕像。
他刚刚拜了南华真人,所以他就成了一只蝴蝶。
庄周梦蝶!
这个故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当然,和这个故事齐名的,还是庄周着名的: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哦,好吧,他好像记错了。
不过,在那个故事里,蝴蝶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庄周,庄周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蝴蝶。
这才有了,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的典故。
可现在,自己却明确的知道自己是谁,这又怎么算呢?
正当他在默默思考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低语。
那人的说话声音极小,他费了半天劲,才听清楚: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说话的人是庄子?
他在那儿?
苏阳忽闪着翅膀,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可是,那声音实在太小了。
尽管飞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只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等等,流水声?
他一下反应了过来,向着流水的方向飞去……
河边有两个人,两个身着华服的人。
潺潺的水上,有一座小桥。
那两个身前锦罗绸缎的人,正着往桥上走去。
其中一个人,还回过头来,颇有深意的看了苏阳一眼。
小桥,两人,流水……
再联想到刚刚的声音,苏阳明白了。
他这是到了庄周的另一个场景了。
接下来,恐怕就要: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了。
可是下一刻……
“吾师,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
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阳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嘴巴张的老大。
眼前的是个半大孩子,他正持手礼,恭敬的站在自己面前。
许是看自己没动,他又轻声叫道:“吾师。”
舞狮,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说过,庄周还会舞狮啊。
噢,不对,他说的可能不是舞狮,而是吾师。
那么,眼前之人就应该是庄周的弟子了。
“吾师,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
“啊,你说什么?”
古人的话,不是现代人一时半会儿能听懂的。
如果把他变换成字迹,可能还会容易理解。可要语言,还真不那么好懂。
苏阳一问,把这弟子也给问懵了。愣了半天才说道:
“昨日进山之时,曾遇樵夫伐木……”
他这么一说,苏阳想起来了。
这应该是庄子的奇闻轶事中,关于材与非材的论点。
关于这一段,他有着与庄子截然不同的思考。
他更喜欢李白的那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
“吾师,弟子不明白。”
“噢,我的意思是……”
不等苏阳说完,场景一下子就又变了。
这次,他来到了河边,身旁正放着一个鱼竿。
鱼竿的旁边有一盒鱼饵,显然是用来钓鱼的。
他朝水里看了看,只见自己又恢复成了原来的相貌……
“年青人,钓钓鱼吧。”
“谁,谁在叫我?”
这个声音,就出现在他的耳边,似乎是对着他耳语似得。
可他放眼望去,除了一片空荡的草地之外,就只剩下了平静的湖水。
一眼就能看完的地方,那里还有人呢?
“你是谁,是南华真人吗?”
“南华真人?呵呵,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哦,那,你是庄周吗?”
“鱼非鱼,我非我,你说鱼是我呢?还是我是鱼?”
苏阳有些无语了。
这些古代的哲学家,根本就是一个尿性。
本来好好的话,全让他们说的是似而非。
让人听的云里雾里,才能符合他们装逼的节奏。
不过,既然他说话了,就表示他一定在附近。
想到此,苏阳挂上鱼饵,一杆子甩了出去。
既然他让钓,那就钓吧。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庄子把他弄来,到底想干什么?
……
钓鱼是一项很奇怪的运动。
对于喜欢它的人来讲,可以悠然自得,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不喜欢它的人来讲,这项运动枯燥乏味,实在没什么意思。
坐在湖边,苏阳的思绪根本无法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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