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穆筱惠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哀叹，冰凉的手掌往额头上捂了一下，哭了这么久，这个脑袋都是发懵的。

眼睛又干又累，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泪珠，眼皮变得很沉重，不用照镜子，穆筱惠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哎呀……”

穆筱惠带着重重的鼻音，拍了拍些许滚烫的小脸，大哭一场虽然痛快，但也很伤细胞。

“吸……糟糕，感冒了！”

穆筱惠用力地往回吸了一口气，气息透过阻塞的鼻腔，显得格外的辛苦。

“不要啊，不要生病……”

穆筱惠略带哭腔地苦笑着，头昏脑胀地拿过了桌子上的镜子。

镜面刚刚怼到眼前，穆筱惠又忍不住哭了。

看着镜子里面的哭得满眼通红的自己，穆筱惠又不争气地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

穆筱惠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委屈了起来，唇角的弧度已经不受控制了，唇角向下瘪着，又可怜又心疼。

对着镜子，穆筱惠语无伦次地说着对不起，满脑子的悲伤场景。

“呜呜呜……”

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情绪，又复发了。

压抑在心中的悲伤，再次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穆筱惠越哭越大声。

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自己那凄凉的哭相，默默地心里加戏。

“吸！！！”

穆筱惠闭着眼睛，在用力地擤着鼻涕。

新开的一包抽纸也被用得差不多了，床边的垃圾桶里面的白色纸团也被迫垒得高高的。

夜已深，透过窗外，看向别的楼层，都已经陆陆续续的熄灯了。

穆筱惠把小嘴抵在手臂上，尽量让自己哭得小声一点。

即使哭得再小声，眼泪还是很充足，明明刚刚已经哭了这么多，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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