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谪打算亲自蹲点去看看那个传闻中想让谁破产就让谁破产的折花姑娘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姑娘,是不是比他家衡璃还要聪明。
想到衡璃,他几乎都能猜到她此时的表情:“哼!”
想到她的表情,叶谪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抹宠溺而无奈的笑。
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叶谪凭借自己伪造的令牌成功进入了后院,但是机密之地,大概就是摄政王平日会见重要人物的地方,却不能进入。
他在后院墙角潜伏着,按照资料所言,这位独得摄政王恩宠的谋士应该就住在这边的某个院子里。但是她被保护得太好了,资料并不能显示具体是哪个院子。
叶谪只好凭着直觉去找。
刚绕过了一所还算华丽的院子,探头一看却发现只是个空院子。
叶谪正在努力找到折花居所,忽然眼前一亮——从一座独立小楼里走出来一个绰约人影。
他定睛看了看,回忆着昨晚看的画像,再比对这个人……同样是带着将整个头部都包裹起来的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浑身上下都仿佛不愿意与空气接触一样,密不透风。
黑色带来的沉重压抑感抹去了她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的青春气息,叶谪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哪里能和自家衡璃相提并论。
叶谪看对方走远,正要跟上,背后却响起幽幽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叶谪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阿璃。
“嘘——”叶谪连忙捂住衡璃的嘴,轻声说道:“你看。”
他修长手指指向了不远处。
“?”衡璃使了个眼色表明疑惑。
“那就是折花。”
……
衡璃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灰扑一大片。她还强忍住了咳嗽的欲望,可怜巴巴望着叶谪。
“不是说好你等着我的么,怎么又非要跟过来?”叶谪伸手替她拍了拍灰,目光全是宠溺。
“我……咳咳……”果然一开口就咳嗽了,还咳嗽了好几声。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变成这样子的?呵呵呵……”
衡璃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站在摄政王府外面的一棵梧桐树下,树影斑驳。正值夏季午后,最为炎热。肉眼可见飞尘在空中飘散,阳光落在眼前人的眉睫之间,愈发衬托出他的容貌英俊洒落。
“我费尽心思才打听到你出宫,到了这里来。我因为进不去,发现后院有个洞,半人高,似乎可以进来,就进来了。你……你还说……都怪你,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真是……”
“我不是吩咐过侍女,等你醒了就告诉你,不必等我了么?”面对衡璃的无理取闹,叶谪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笑了笑。
衡璃噘着嘴,说:“你……明知道……还要……”
关键词都让她给省略了,叶谪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跟什么?”
衡璃狠狠瞪他一眼,迅速跑开了,说:“哼。”
明知道我吃她们的醋,不想你跟她们多说话,你还偏要跟她们多说话,而且你跟她们说了话,都没有跟我说话!
衡璃的醋吃得莫名其妙。叶谪当然也听得莫名其妙。
一阵莫名其妙过后,叶谪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阿璃没有错,所以他现在应该立马去哄她了。
……
摄政王府初探的结果表明,折花这个女人的确很奇怪。她像被掩藏在绵绵黑夜里的一枚夜明珠——一身的黑色将自己藏起,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但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走得很快,大概是发现了叶谪和衡璃,不过,她也没有当场拆穿,只是从她加快的脚步可以看出。
叶谪揉着太阳穴,感觉这么一个密不透风的女人实在难对付得很。
……
衡璃第一眼看见折花,第一反应是:这是个人?
第二反应是:这是个女子?
第三反应是:这是二十几岁?
三者都让她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最后,她接受了那个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女人就是传闻中那个厉害得不得了的女谋士折花,摄政王沈玟的左膀右臂之一,摄政王的心腹中的心腹。
衡璃想,那样的女人,就算叶谪再看多了无论多少眼,她大概都不会为此吃醋——这样的女人,差不多不算一个女人了吧,感觉只是一个聪明非凡的出谋划策的工具罢了,——对,唯有工具,才可以一直接受这种单一枯燥不见天日的生活。
她抽了一口凉气,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个女人,不会是什么东西成精了吧?”
叶谪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说……成精?”
“没有没有,我瞎说的……”衡璃连忙摆手,知道自己刚刚自言自语又让叶谪听见了,不由得就尴尬了。
“为何是瞎说?我倒是觉得,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啊。”
衡璃想了想,给出一条具有专业性知识的建议:“因为我没有感受到她的仙气或者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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