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他:“顾承源。”
“嗯?”顾承源低低地应答,转动方向盘,开到右边一条道上。
“这雨打在玻璃上好像烟花一样。”
顾承源瞬间福灵心至,挑眉问:“想看烟花?”
瞧瞧,她的阿源就是这么懂她,果然是她最喜欢的人!
钟郁眸色飞动,忍不住扬唇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她本来想说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又觉得这样说了他一听可能会气愤,就没有说。
毕竟,蛔虫是虫嘛。
比起蛔虫,他应该更喜欢听他们是心有灵犀。
“无缘无故说烟花,一听就知道了。”顾承源两手持着方向盘,又拿起右手对她的方向敲了敲,“你这点小把戏,骗得了谁。”
压住了心里的雀跃,她思绪转了转,说:“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看,就是想起在家的时候,那烟花,很好看,现在看不到了,有点想念而已。”
或者可以这么讲,她只想看那个时候的烟花。
“烟花还不简单……”
钟郁听他的意思好像要做什么的样子,赶紧阻止道:“这里不让放烟花的,你可别冲动,我就随口一说。”
千万别为了她这个红颜祸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继续解释:“我只是想看小时候的烟花,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特别好看,特别喜欢,但现在看烟花,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顾承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说:“小时候?那可有点难度。”
钟郁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矫情,她说道:“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见到比较新奇吧,哪像现在长大了,都看惯了,就没有特别喜欢了。”她转头问,“你小时候会放烟花吗?”
“在我印象里,就我大表伯给我放过,还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
又是大表伯,他到底是谁,好好奇,简直是个传奇人物!
钟郁实在忍不住,问他这大表伯到底是谁,一直活在他的话语里,好想知道。
顾承明笑着说:“想见还不容易,等我忙完了一阵子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行!”钟郁点头,又好奇地问,“你跟你大表伯关系很好吗?”
“挺好的,比和我爸好多了。”
神奇了,她一定要见一见!
顾承源这大表伯,又会工作,又会看书,还放烟花,不知道之后还能听见他什么事迹。
到了熟悉的白色公寓,车子停下,钟郁抱着书下来,等顾承源停好车后,跟他一起上了电梯。
打开门,灯亮起,她把书往桌上一放,然后直接倒在沙发。
今天可真是身累又心累。
先说上午,基本没有,床上一躺就中午了。下午,和徐琪整整逛了四个小时,又去了趟顾承源家,本来就累到不行,这天还突然下雨,回来路上还堵车。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她真觉得自己有点衰。
顾承源听到她的想法,很认同地点头:“还真的,我感觉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要你身上出现过。”
哎呀!居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过分!
钟郁坐起身来,双手交叠,抬眼瞥他:“比如呢?你来说说看,你都知道哪些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葩事。”
“就从去年开始说起吧,你发烧生病,还伤了脚……”
“行了。”钟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她保证,这人对她的糗事如数家珍,就差没拿个本子记录下来了,她觑他一眼,“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数啊?”
顾承源把公文袋放在桌子上,准确地说,压在她那三本书上,眼不见为净。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没办法,印象深刻。”
钟郁窘:“……”
好吧,她大概也忘不了这两年里自己的遭遇。
哪天就去出部书吧,标题就叫做“一名优秀高中语文老师如何在处境艰难的身体状态下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定会博取大家的一点同情心和尽情的嘲笑。
如果自己的事情能够让这个社会上的人开心的话,自我牺牲一点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边摇头边叹气,又特别想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得不轻,她指的是自己的神经方面。
她看顾承源脸上取笑她的表情就没变过,就懒得跟他说了,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眼不见为净,更何况,刚才衣服稍微被打湿了一点点,她看不顺眼!
洗完澡,她擦着头发出来,看到顾承源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好像是在玩游戏,她赶紧冲过去,大叫:“顾承源!”
“怎么了?”顾承源心猛然一跳,手一抖,平板差点摔到地上,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这样叫我,把我吓了一跳。”
钟郁想到,刚才她洗头发的时候,那掉落的一堆头发,惨不忍睹,她心痛得要命。
她坐下,左手抓着他还在玩游戏的手,使劲地掰过来,放在自己手里,右手覆在他手背上,认真地看着他说:“顾承源,我觉得我头发岌岌可危,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不掉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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