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

“明天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秦天有些感动，轻说了一个字“好”。

两个人，喃喃地叙着旧，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秦天让严梓蓓回屋去休息，自己把餐厅收拾好后，又坐下来抽烟，他很累，却又睡不着，只觉得心里很乱，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以及严梓蓓的到来，在暗夜中像个梦一般，不太真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天已经趴到桌上睡着了，半夜时分，一阵咳嗽后，他醒了，咳得很厉害，眼泪随着咳嗽不断地往出流，弄了满脸，秦天只好直起身子，抽了几张纸擦脸上的泪，这才看见，严梓蓓正端着一杯水走过来：“喝点水。”

秦天忍着咳接过水杯：“怎么起来了？”

“睡了一会儿，醒了就睡不着了。”说着，严梓蓓坐到秦天对面，看着窗外，缓缓地说：“今晚的月光真美。”

秦天喝了水，也看向窗外，冰冻的湖面反射着一层白光，如梦如幻。

过了一会儿，严梓蓓转回脸看着秦天，轻轻地说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秦天无力地笑了一下。

严梓蓓的语气里带着肯求，清晰而缓慢地说：“我想走进你心里，我想贴心地疼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吗？”

秦天看着严梓蓓，他知道她想要了解的是什么，那是他自己都从不过问，从不碰触的地方，他咬着下唇，定定地看着严梓蓓，像是在思考，像是在做决定，过了好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去看黑暗中的远方，又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低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其实，这个世界，我没有牵挂，我时常觉得，我的前后左右，都是空的，都是暗淡的，我离绝望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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