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欠债的是他老婆?”
刘彦被李辉父母的话说愣了。
“是啊……那个婆娘,结婚才没几年呢,就玩上了牌……那些债啊,都是她欠的!”
老两口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心里的怨气都吐了出来。
“开始是辉带她去的,怕她在家里闷得慌——结婚后都是他在外面干活挣钱啊,那婆娘享清福!
“结果没想到,这一玩牌,玩上瘾了。开始也就是和那些牌友随便玩玩,后来谁知道,开始玩钱了。这一玩把家底子输完了,还打欠条继续偷家里的存款去打。那些人啊开始不急着向她要,等到金额老大了,才来追债,这一下子辉才发现她欠了那么多呀!
“知道了以后我们都劝辉和她离婚,这钱也不是他欠的,不能就这么欺负老实人啊!可是辉说什么都不肯,说这么多年了,他也有错,何况还有孩子。……那时候阿梅都上初中哩。
“后来辉听人说,P市工资高,就打算过来打工。开始我们和他一起过来,就住在他那个工厂的宿舍。小是小,但是我们一家人也快活——我不愿意看他那婆娘的嘴脸。
“本来那婆娘也想来的,我就去和她说了,你自己办的事,自己解决去。你要跟来了,要债那些人能放过我们?辉就是挣了钱,他愿意给你我们无话可说,他要不给你你也别想来坑我们。阿梅那会也还在岛上上学,我们还是会偷偷给她塞点钱和吃的,但是给那婆娘——呸!
“辉他在厂里辛辛苦苦地赚钱,虽然工资是比岛上高,但也都是血汗钱啊!就看着他每个月省吃俭用地寄回去,我还说他,谁知道那婆娘拿了是不是又去赌……
“结果没想到老天开眼,对我们辉好,干了两年他就得到领导赏识了,让他一起去干生意,后面生活才好了。——这也就给我们整了个住处,阿梅也顺利上了大学,可是谁知道……”
两人说着说着伤心了起来,大概是联想到了李转梅死亡的事。
“李辉做的什么生意,你们知道吗?”
“生意上的事我们哪懂啊,他就说是原来工厂的厂长,不办场了,要出去干别的,才叫上他哩。刚开始那阵赚的也不多,后面就越来越好嘞……”
“他这几年住在哪里?”
“他经常要出差,住得不固定。经常回来在哪里租个半个月,又去跑生意了。”
“三年前你们在什么情况下报的案?”
“我们搬过来以后,辉差不多每个星期都回来看我们。那时候他半个多月没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岛上那个小陈也来找我们,说没见到他人,我们这才报案哩。”
“三年前你们在什么情况下报的案?”
“我们搬过来以后,虽然离得不算近,但是辉每个星期都回来看我们。那时候他半个多月没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岛上那个小陈也来找我们,说没见到他人,我们这才报案哩。”
“他和你们关系那么亲密,半个多月电话联系不上你们也不觉得奇怪吗?”
“他做生意有时候也去外地,说是信号不好,有时候接不通。等他回来了就来找我们了。那时我们以为是去了远的地方,要去的久一点,所以才等。”
刘彦还是有些怀疑,李辉的父母应该还是隐瞒了什么。
“这三年他没有联系过你们?”
“那当然、没、没有了……”
说话结巴,目光躲闪。
“你们这样,对他没有好处。”
刘彦厉声说。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惊恐地对望着。
“李辉真的是无故失踪?”
“不、不然呢……”
“我知道你们父母心,但是现在这样对他没有好处。你们知道他经手的是什么生意吗?那么多钱都怎么来的?”
这一下把他们都吓住了。
老两口犹犹豫豫地,最后还是开口了。
“倒也没有见过他,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打钱过来。”
刘彦皱了皱眉。钱肯定不是李辉本人打的,否则一定会引起注意。那么打钱的人是谁呢,是钱培江他们吗?
“当初他失踪前和你们说过吗?”
“这、这什么意思啊?”
“是不是他说自己要消失,让你们过一段时间去警察局报案?”
两人面面相觑。
“说过的……”
李辉的母亲小声说。
“你们就不怀疑吗?”
“他那天的样子有些怕人,我们也没敢多问……他说如果这次去了太久没回来,就让我们去报案,说他失踪。”
“他说出这个话,你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在那天之后不多久我们就收到钱嘞,还有条短信说他要去外地了,之后会打钱过来,让我们千万不要透露他去哪里。”
“收到钱是那天多久之后的事?”
“大概一个星期。”
“那后来为什么又报警了?”
“那天收到之后就又没他消息嘞……等到了一个月,我们心里也怕,就去报了警。结果他后面又打钱来嘞,之后每个月都准时来,我们就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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