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这样吧,我等会在此休息三日,三日后,便会带着此十人一起离开,返回人界。”
没多久,马震宣布道。
“你们暂且退下吧。”
司马俊达吩咐道,当即仓木陵、秋北等十人和一些无关紧要的行天剑宗子弟,皆离开了大殿。
“司马俊达,你有何事?”
马震问道。
“噗通!”
这一刻,司马俊达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来到大殿前,直接跪倒在地,面容悲戚道:“请前辈救我行天剑宗!”
马震等人皆诧异,感到愕然。
行天剑宗可是古荒界第一大派,地位超然,司马俊达这位掌教,更是古荒界第一人,权柄滔天。
可现在,他竟跪地呼救!
一瞬,马震心中就判断出,司马俊达肯定碰到了无比棘手的麻烦,否则,何须直接下跪?
在马震思忖时,禹庆山已忍不住好奇道:“司马前辈,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司马俊达一脸的悲恸和愤恨,咬牙切齿地将凌武如何出现,如何横行霸道,以及如何残忍迫害行天剑宗的事情一一说出。
在他口中,凌武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棍。
啪!
听完,禹庆山一巴掌拍碎身前案牍,怒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竟敢逼迫萱师妹的弟弟下跪,简直是找死!”
马震和其他丹鼎道宗的大人物都不禁苦笑,他们可都清楚,禹庆山心仪仓木萱,正在进行追求。
这次前来古荒界,禹庆山之所以要前来,也是为了见一见仓木陵,要趁此机会表现表现,刷一下仓木萱的好感。
禹庆山将目光看向马震,道:“马长老,此事既然被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帮,您觉得呢?”
马震心中一叹,原本这种事情,若司马俊达不付出极大的代价,他是根本不会理会的。
行天剑宗遭难,和他们丹鼎道宗可没什么关系。
可禹庆山一句话,却令马震清楚,这次不帮也不行了,可就这般答应,却又让他心中颇有些不乐意。
凭什么?
便在此时,跪倒在地的司马俊达大声道:“前辈,我行天剑宗愿奉上宗门内藏宝的五分之一,只求前辈能出手,挽救我行天剑宗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即,马震眸子中亮光一闪即逝,略一沉吟,便一脸肃然道:“罢了,庆山说的不错,此事既被我等碰到,自不能袖手旁观!”
言辞铿锵,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其他丹鼎道宗大人物见此,也都含笑点头。
这么多人在此,灭一个同级别的半步大罗的而已,对他们而言,谈不上什么难事。
更何况,司马俊达又这般识趣,奉上了一大笔报酬,让他们想拒绝都不行。
“事不宜迟,司马俊达,你来带路,我们这就去找那狂徒算账!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
禹庆山噌地起身,一脸的不屑。
“的确有些过分了,杀人不说,还霸占人家洞府修行,这等卑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马震也站起身来,道,“庆山嫉恶如仇,等不下去了,那我们便立刻行动吧,早早除掉此獠,让司马俊达心安。”
“多谢前辈!”
司马俊达露出感激涕零之色,声音哽咽。
实则他心中都在淌血,付出的那一笔报酬,足足耗掉了行天剑宗五分之一的积蓄,谁能不肉疼?
“对了,叫上仓木陵,我要让他亲眼看着,那曾羞辱和践踏他尊严的狂徒,是如何死的!”
禹庆山心中一动,吩咐道。
马震等人都不禁莞尔,这时候禹庆山也不忘借此事向远在宗门中的仓木萱示好。
司马俊达自然没有意见。
……
后山,洞天福地前。
司马俊达这次前来时,已是踌躇满志,内心夹杂着兴奋、期待的情绪,不过神色间,他兀自很平静。
“凌道友可在?”
他沉声开口。
“有事?”
很快,凌武的身影从洞府中走出,浑身气机内敛,平淡得毫无一丝气息波动。
大象无形,返璞归真!
司马俊达深吸一口气,道:“道友,今日丹鼎道宗的高人乘界船而来,欲和道友一见。”
凌武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他们来的正好,我恰好要乘界船离去,倒的确得和他们见一见。”
司马俊达心中冷笑,还打算乘界船?怕是你没这个命!
便在此时,凌武忽然走上前,拍了拍司马俊达肩膀,神色温和道:“这些天,道友肯定过得很不是滋味,不过,道友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否则害人害己不说,只怕这行天剑宗上下也会遭受到牵连。”
司马俊达心中发寒,躯体都僵硬起来,他那听不出,凌武言辞中的威胁之语?
不过一想到马震等人,司马俊达心中就平静不少,勉强笑道:“道友说笑了。”
凌武笑了笑,道:“他们在哪里?”
司马俊达指了指远处天穹:“一众丹鼎道宗的高人,正在云端饮酒交谈,品略云海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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