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皇上挑了挑眉,而后神色肃穆,“太子当真是为了东明所想?还是说,你与那沈云睿想再次联手将兵权牢牢掌握在手中?”
“父皇,儿臣身为太子自然是为东明着想,且沈云睿与儿臣不过是君臣之礼,父皇怎可怀疑儿臣与他联手!”明锋决急急回道。
皇上一直紧紧盯着太子的眼睛,似是不信。
只因太子私下所做之事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又如何不会知晓?
太子三番五次地帮夜朝玖与沈云睿夫妇二人,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他忘了,这龙椅之上如今坐的是他!
只不过,太子是他最得力的儿子,皇上不愿意将他牵扯进来,但是并不代表他能一而再再而三如此纵容他。
那沈云睿无论是不是此次要派他出去作战,他皆会除之而后快,为了东明的朝廷稳定,为了今后太子的路,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太子若不是做出让朕心寒之事,朕又岂可怀疑到太子的头上?太子扪心自问,朕待你又是如何?你三番两次藐视皇威,朕只当你还未参透这其中的道理,但事到如今,你仍要为他辩护,太子到底有无将朕放在眼里!”
今日皇上便与太子说个清楚!
明锋决听后面上一惊,而后两手颓然下垂,他竟是没有料到他所做的那些事皇上竟一一知晓。
可是现下便不是能容他多想的时候,若是此次他走出了太和殿,又不知该如何向父皇表明真心。
“父皇,儿臣敢对上天发誓,儿臣所行之事全然是为了东明,为了父皇而做,若是父皇不认同那也罢了,儿臣问心无愧。”明锋决跪于地上,浑身散发凛然之气,“但是就此事而言,沈云睿与那羲赫国有过交战的经验,且更是战胜了羲赫王子赫兰夜,如此看来,整个东明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的人选,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三思啊!”
太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连莫无声都为之动容,更别说身在此事的皇上。
他听了明锋决之言,心中虽是有些波动,但是越是如此,他便越忌惮沈云睿的权利,倘若他真的击败了羲赫国之人,待他劳苦功高之后,便是更动不得了。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他所看到的并非只是眼前,而是这今后东明的未来。
“太子先回去吧,此事还得再容朕考虑考虑,”皇上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侧身欲打算离去,可临走之时,又停下了脚步,道:“这日后你若再为沈云睿说话,朕权当你对太子之位毫不怜惜。”
说罢,皇上在莫无声的搀扶之下,拂袖而去,只留下明锋决一人跪于大殿之中。
皇上的意思便是不让他在这件事插手罢,若是他再说今日这番话,在皇上的眼中便会将他视为站于沈云睿的那方。
可是
明锋决左右为难,父皇的疑心病委实太重,那沈云睿的心思除了带兵打仗与夜朝玖之外,没有一点逾越之处。
权利,权利,都是为了这二字而衍生出来的事情!
朝廷之上当真就是没有信任么?
沈云睿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对东明对皇上绝对是忠心耿耿。
倘若那羲赫国之人真的将于不久带兵攻打边关,东明一不小心便会损失惨重不说,甚至还有可能打下败仗!
事到如今,也只能祈求那羲赫国人不要在近期领兵一战,可是这样的几率微乎极微!
一驻扎在东明与羲赫边境不远处的夜间军帐中。
在烛火之下,有一高大的男子身影被倒影在军帐之上。
他转过身来,脸上杀气一片,一双丹凤吊梢眼冷冽地盯着地上一男子看,两片薄唇微微轻启,冷冷道:“可查清楚了?”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竟不敢动半分身子,似是十分惧怕此人,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低首回道:“回禀王子,据在东明的人告知,那银狼将军确实将于九月初十大婚,而且近日他似是不再管辖银狼军,恐怕与东明皇帝有关。”
男子薄唇微勾,从鼻间冷哼一声,“下去罢。”
那男子得令之后,急急起身作揖道:“是,王子。”而后毫不犹豫地往军帐外走了出去。
只不过,刚一出去,那男子便突然被人一剑刺中脖子,命归西天之时还瞪大了双眼,不知犯了何事那般,血从他的脖子之处立马喷了出来,洒在持剑之人的脸上。
那持剑的男子将剑收回了剑鞘之内,转身进入了军帐之中。
一见到赫然立于军帐的男子时,他便没了方才那般的气势,跪地说道:“王子,已处理妥当了。”
“好。”
那王子身穿一件虎皮袍子,脚踩着一双虎王之靴,平常之人见了定会抖上三抖,全朝上下无一不服从于他。
他就是羲赫国的王子,赫兰夜!
而他脚上的那双虎王之靴,是他以一人之力在斗兽之宴上将那虎中之王活活绞杀,取得这一身虎王之皮,制成的一双靴子,象征着无上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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