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从木头桩子上跳了下来,轻声说道:“你去会一会樊夫人,将这封信交给樊夫人,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轻薄薄的一张纸,就定下了所有人的未来,楚飞捏着信笺,有些犹豫,“大人,这事儿夫人知道吗?”
梅长青僵硬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开始怀疑,他在下人之间的地位了怎么办?
连楚飞这小子,停他的话之前,还要请示一番小妻子,他身为老爷的地位,啥时候没的?
楚飞见自家少爷面色冷冷的,不敢再多问,拿着信笺,急忙的跑了出去。
收拾好心情,梅长青自然而来的选择和小妻子培养感情,将小妻子手中的话本子给抢了过来。
“月儿,话本子这种东西,可不是女儿家能够看得东西。”一出西厢记,足以毁掉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梅长青粗略的翻了两番,将话本子的内容也看的差不多,不过是贫家子和富贵小姐之间的恩怨情仇罢了。
白依阑嫌弃的斜着瞥了梅长青一眼,将话本子抢了回来。
“话本子也是书,怎么就就不是小姑娘看的了?本夫人瞧着,这出戏写的不错,还很是有看头。”
她正看到兴趣正浓呢,梅长青一来,就打乱了她的节奏。
书被抢走,梅长青也没去夺,瞧着小妻子痴迷的模样,很时不时滋味。“月儿,为夫和你打赌,写这出西厢记的话本子,一定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你咋知道?”
西厢记的作者名为王实甫,除外在话本子上能够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别人还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模样。
不过,单单瞧着这个名字,就应该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猜的?
她指着王实甫的名字,三个硕大的字,嗤笑“尊敬的楚大人,您瞧见着三个大字吗?您觉得有哪位父母会给女儿家起这么硬汉的名字?”
“月儿,为夫再和你就事论事,就算这位名为黄花儿,为夫也敢肯定,撰写话本子的人,就是个男人。”
梅长青从旁边一摞书中,取出来另一个话本子,瞧着书册里面,没有一个不是说富家小姐与小书生的完美邂逅。
“这年头,只有屡试不中,内心充满愤懑的男人,才会这么写这样的话本子。”男人志在建功立业,写话本子瞎想又算得了什么?
白依阑从小就有很好的丰富的联想能力,几乎梅长青每说一个特点,她就能想起对应的人物脸面。
一想到手上的西厢记竟然是个抱怨苍生的中南男人,自怨自艾只能用写话本子来抒发自己的壮志凌云,她就没心思看了。
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打发时间的话本子,就这么没用处了?
白依阑觉得,她的心情很不好,瞪着梅长青一副意犹未尽,还想要给她普及的梅长青,没有半分好脸色。
小丫头这是害羞了?“邱大人准了为夫三天假期,为夫现在要好好休养身体,赋闲在家,为夫怎么能浪费大好时光在公务上?”
有假期还能不享受?那多对不起邱大人的一番好意啊。
梅长青虽然想和小妻子好好的培养感情,奈何小妻子不太配合,这就有些太不好了!
“月儿,你先别急着收拾这些话本子,话本子放在这儿,也好帮着你打发时间,你就当看个笑话也行。”
瞧着小妻子急着将话本子处理掉,梅长青觉得,话本子其实也是书,焚烧了着实有些不太好。
白依阑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将话本子给堆到了一旁。
鸭蛋,在京城本就少见,这还有鸭蛋馅料的?“咱们买几个尝尝。”
白依阑贴着梅长青耳边小声说着,她害怕声音大了,别人会以为他们两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忒没见过世面。
梅长青被小妻子小心翼翼的举动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赶忙拿了银子买了十块儿,万一咸鸭蛋的月饼比较好吃呢?
拎着小包一路走,白依阑见着周边人少了,直接将单独放在小油纸包的月饼给拿了出来,一掰两半。
“喏,咱们两个先尝尝。”月饼不是很大,也就鸭蛋大小,掰开了,就更小了。
在大街上吃东西,难免有些不雅,她直接将掰开的另一半塞进了梅长青的嘴巴里面,根本不给梅长青拒绝的机会。
乍然吃进去一大口,对梅长青来说,世家子弟的教养,顷刻间崩塌,尽管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已经将教养给丢没了。
但是架不住他给拾回来了?他现在依旧是新科状元郎,依旧有着良好的风度。
自以为风度翩翩无人能及的状元郎,被一块儿咸鸭蛋月饼给堵住了嘴巴,梅长青觉得,他的风度,可以丢掉了。
半块儿月饼是不大,但是全塞进嘴巴里,咀嚼起来很是艰难不说,嘴巴更是一鼓一鼓的,很丢人的好不好?
梅长青几乎没怎么咀嚼,直接将月饼给吞进了肚子里面。
反观梅长青的狼狈,始作俑者白依阑吃月饼,模样就淑女的多了,半块儿月饼,一点一点的吃,吃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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