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能弄一朵儿桃花债,他就不想被邱大人另眼相看了?
不!梅长青犹豫的看着楚飞,轻声说道:“咱们这位皇后的娘家哥哥,年轻的时候,似乎很是放荡不羁爱生活,是不是?”
以往被他忽略的事情,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了,也知道他这位脑子有脓包的堂弟,到底在搞哪一出了。
想了想,梅长青又折了回去,将准备拿着话本子打发时间的小妻子给拽了起来。
“月儿,为夫想起来了,咱们这位邱大人,当年也算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英俊少年郎。”
“怒发冲冠为红颜?”白依阑顿时对西厢记的话本子没兴趣了,瞧着梅长青,皱着秀气的眉头,轻声问道。
“怎么个怒发冲冠的法儿?这位可是皇后的娘家兄弟,邱大人难不成不要脸面了?不准备为皇后娘娘留脸面了?”
说实话,她还真的想象不到满头白发的邱大人是怎么怒发冲冠的。
梅长青故作深沉,叹了一口气,“月儿不用想,咱们这儿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吗?成恩公府满脑子长脓包的三公子,不是正做着和邱大人一样的事儿吗?”
传说,邱大人当年的红颜知己,也是在花楼里面找到的,当时闹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里子面子,根本就是往脚底下踩都嫌不够。
就算是心急想要迫不及待的搭上邱大人这艘大船,也实在是不应该剑走偏锋啊?
“难道他就不怕棋差一招,万一戳破了邱大人的朱砂痣,怎么办?”白依阑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脑子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月儿,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梅长青才想着为小妻子好好普及一番邱大人人生履历的,就被小妻子惊讶的目光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
邱大人怒发冲冠为红颜,当然是因为“真爱”了,不然哪能做出这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邱大人可是皇后的亲哥哥,邱大人丢了脸面,连累的可不是国舅府,还有宫里面的皇后娘娘,以及皇后的所有子嗣。
换句话说,邱大人为了一个花楼里面的女人,可是将皇家的面子往地上踩。
谁都知道,立嫡立长,皇后的大儿子是未来的储君,储君一旦登上大位,曾经的污点,通通都要抹平才是。
当初他可是被姚家父子三人围追堵截的一通殴打,险些没要了他的老命。“月儿,你要相信为夫,为夫对你的心,天地日月可见,绝无二心。”
白依阑信梅长青说的,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行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终于逃过一劫,梅长青觉得,若是这种威胁再来几次,估计他的心口得疼死,也不知道远在京城的白丈大人,还好吗?
小妻子完全是得到了白母大人的真传,也幸好小妻子年岁还小,还没有白母大人威武。
梅长青觉得自己活得水深火热的,不免就有些同情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白丈大人,不同的是,他承受的是小妻子的审问,姚大人承受的是小舅兄的审问。
收到了亲侄女从贵阳府寄送的信件,西北都督府楚家最小的小儿子,这才知晓了宝贝小侄女,竟然被妹婿许了出去!
楚英豪钵子大的拳头,锤在姚大人的肩膀上,险些将姚大人给凿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妹婿,来,你给哥哥我说说,我们楚家定下来的月儿,怎么就嫁给成恩公家里的草包了?”
楚英豪好不容易才将梅长青的稀烂事儿给打听清楚了,在知道成恩公竟然还想着任回梅长青这个过继出去的儿子,趁着成恩公下朝回家的时候,直接将人套了麻袋给打了一顿。
别看楚英豪没有参军,只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习武的事情,却半分没有落下。
成恩公本文弱,还有些虚胖,被人套着麻袋揍,别说是楚家兵,就是碰上地痞流氓,都只有挨打嚎叫的份儿。
等到了被楚家军揍的时候,成恩公只剩下了蚊子大的哼哼声,不仔细听,还以为人死了呢。
事实上,楚英豪还是对成恩公手下留情了,最起码没把人打死,还好心好意的将套着麻袋的成恩公给丢家里去了。
楚英豪美其名曰道:“送佛送到西,总得让人死在家里面不是?”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姚大人才见到拖着一条瘸拉瘸拉的腿,鼻青脸肿的成恩公,还惊为天人的好心关心了一番,颇为幸灾乐祸。
等下早朝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户部尚书姚大人,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妹婿这是下朝回来了?可是见到成恩公的下场?”
别看楚英豪走南闯北的经商,早就学会了圆滑与欺骗,但是对着自家人,还是分外的耿直。
梅长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有时候他特别的喜欢小舅兄的虚与委蛇,可是,他没有那个待遇,怎么办?
“三哥来京城怎么不让提前通知一声妹婿?也好让妹婿及早去外城迎接迎接小舅兄才是。”梅长青扯着僵硬的笑,将求救的目光对着自家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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