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了五年了。”男人叹了一句,“如果你们找到白依阑,请通知锦瑟山庄一声。”
“锦瑟山庄?”独孤白疑惑,重复了一遍。“姑姑和锦瑟山庄又有什么关系。你快走开,如果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完,几片竹叶插在他脚下,男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略为尴尬。
“既然小公子如此不欢迎在下,那在下边告退了,只是若得到魏小姐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锦瑟沈重。”
锦瑟山庄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小,称为天下第一庄,建于杭州,庄主荣锦平前两年封为武林盟主,就算是独孤家从来隐居,对于江湖上的风雨,也有所耳闻。只是独孤白,不知道他们对白依阑是好意还是恶意。独孤家的人一向不善交际,若是能找白依阑,那便更好,让姑姑和他们一起呆在十里画廊,一起隐居下去。
只是不知道现在姑姑的安危,只希望姑姑平安无事吧。独孤白想,看着那男人出去,纵身消失竹林中。
男人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消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下来,就算是独孤家,也不知道白依阑的消息吗?叹了口气,扯下脸上的面具。
他脸上已经脱了稚气,面具下的这张脸比之前更为年轻一些,正是荣沉安。白依阑的消息他十分关心,也曾四处打听,只是总听得一半,只言片语。
五年前白依阑是来过十里画廊的,只是却早就不在十里画廊了荣沉安挠了挠头,虽然说朝廷从不干涉江湖事务。但是慕江远却下令各大山庄寻找过白依阑,只是白依阑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各大世家都找遍了,唯一的线索便指向十里画廊,但独孤家又证实白依阑自从离开便没有再回来过,白依阑就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一样,黑道白道都没有她的线索。荣沉安挠着头,他想找白依阑,自然不是想将白依阑交给慕江远,白依阑这样躲着是好,只是却让人隐隐担心,生怕白依阑被其他的人抢先找到。
他认不出来,荣沉安可记得清楚,就是鹿决明,害他在西湖边上站了半个时辰,还拿了他身上的全部钱财,这人居然还来锦瑟山庄,是嫌命长吗?
“这位小道士,你好啊。”荣沉安脸上带着笑,额角上却青筋爆起,松动着手骨。
鹿决明抬头,锦瑟山庄的庄纹是长生叶配上琴弦,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认不出脸来。“你好,不知……你怎么打人啊你!”
荣沉安皮笑肉不笑地收回了拳头,“小道长记性差的很呢。昨日让我在西湖边上站了半天,现在就忘了吗?”
“那不是你毁了我的药在先,谁叫你走路不长眼,一双招子这么亮,是用来喘气的吗?”鹿决明恶狠狠地看着他。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走路一向都看不见狗。”荣沉安说着,又一拳打了过来,鹿决明闪身避开,从袖子中飞出粉末来。
荣沉安躲闪不及,还是被沾上了一点。便觉得身上仿佛有几十个跳蚤一起咬一样,骚痒难耐。荣沉安急忙跳开,抓着身上的痒。“你居然又下药,卑鄙无耻。”
“哈哈,谁叫你要打我的。”鹿决明说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给我等着。”荣沉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气急败坏地挠身上的痒处,跑了。
看到他这样子,鹿决明更是哈哈大笑,他就是来锦瑟山庄寻个文书,这锦瑟山庄的门徒可有趣了。
荣锦平正在会客,成为武林盟主之后,他要处理的事也多了许多,鹿决明请人通报,进了大堂之后,发现荣沉安已经换了衣服,正在告状,两人对视一眼,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还有脸来?”荣沉安撸起了袖子。
“沉安,不得无礼,这位是药谷神医。”荣锦平瞪了他一眼,“我都已经听说了,明明是你失礼在先,还不给神医赔礼道歉。”
“就他?还是药谷神医,兄长你别开玩笑了好吗?”荣沉安一脸不可置信,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这个人会是药谷神医。
“不得无礼。”荣锦平说道,脸上带着愠色。“神医已经给我看了杏林隐鹿的牌子,你还不快给神医道歉。”
荣沉安从来都是最怕他哥,既然他哥这么说,便不情不愿的对着鹿决明低下了头。
“神医,我错了。”
这个错认得鹿决明十分受用,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错了,本神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吧。”
荣沉安握紧了拳头,你给我等着。
他虽然表面上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却已经骂街了,荣锦平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将荣沉安略过,走到鹿决明面前。
他比鹿决明要高上一头,鹿决明要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荣锦平对着鹿决明行了一个江湖礼。“神医一直隐居药谷,正巧神医出谷来了杭州,在下有一事相求。”
“庄主客气了,我也是江湖中人,庄主有什么话只管开口便是,我武功不高,还要指望庄主庇佑。”鹿决明还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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