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平时一直都很忙碌,就连看电影都要抽出时间去看,思缪记得和荣义看过两部电影,电影的主角一个是被困在南极,一个是被困在孤岛,尽管都不是独自一人,但是都要靠着在不知名的地方划道道来计算日子。
最开始看电影的时候,思缪还没有看到两部的共同点,直到看到那记录时间的刻痕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只觉得生活之中的巧合实在是过多。
思缪看了看那个时候的票根,发现两个人选择的位置和电影播出的时间点都一模一样,或许是习惯使然,又或者原本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缘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了。”
真实情况自然不是这样,思缪手机上虽然没有跳出任何新消息,但是打开朋友圈,还是会有人更新和疫情有关的最新进展,尽管这些人都并非医疗系统,也不在疫区,但是是所有的时政新闻先行者,永远要抢在第一时间点给大家播报信息。
这些内容让思缪感到焦虑。
“只剩下你和我的世界,”荣义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只剩下你俩啊!”思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李明斐推门而入。
值得一提的是,在思缪毕业之后,她和荣义就重新租了房子,换了一间大一点的,尽管房租看上去有些肉疼,但是比起原来那个小小的单身公寓,房子还是大一点住着更舒服,自然也就脱离了“原房东”李明斐的“管束”和“监控”。
只不过这个人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他们的新房子里,美其名曰是来促进这一对情侣感情和谐的,其实就是因为他平时太无聊,时不时想来这边蹭饭。
“新的一年了,你怎么还是单身?”思缪听见李明斐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这样说,她刚刚在喝豆浆,头发丝糊在了脸上,多少有些狼狈,不方便这样抬头见客。
“扎心了不是,”李明斐自然而然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荣义身边——他可是不敢直接坐到思缪身边的,荣义的眼神会杀死他,这人的占有欲总是体现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
“这种时候你还乱跑,在倡导过年期间别串门,怎么这么不听劝?”荣义也没抬头,这样问。
“我搬到你家对面了,我想了想,还是和你们住的近一点比较方便,”李明斐说。
“你家一共就离这两条马路,你回家过年不行吗?”思缪发愁,倒并不是排斥他,主要是觉得这人的脑回路时常让自己想不明白,比自己的脑回路还要复杂。
“这不是怕你们俩无聊吗,你看,我在这,我们晚上还能一起斗地主,”李明斐说着,看见荣义的眼神即将要吃人了,“好啦我说,是我表姐带着孩子来我家住了,你知道的,我那个外甥简直是个混世魔头,我真的不想回家,晚上就容我在这吃年夜饭把!”
那两人默契的没有理他,起身把眼前的餐具都撤走,给他空留了一片寂寞。
倒也就默许这人留下了。
毕竟当思缪看见李明斐忙前忙后开始研究年夜饭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想再轰这个人走了,当然了,主要是她看见他进门的大包小裹里,有着一些上好的食材,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这个除夕过得相对是冷清的。
尽管过去的日子里,家里人并不算多,但是好在是热热闹闹的一片喜庆,只不过今年的除夕夜,连春晚都显得有些悲壮,这是一种明知生活中充满了艰难险阻,但还在坚持性的自我安慰的状态,思缪看电视的时候,几次都想要流泪。
晚餐还算丰盛,荣义和李明斐两个人热热闹闹的做了很多,思缪给徐隽余打了两个电话,确定他有在好好吃饭,也确定他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思缪和荣义都和自己家人打了视频通话,不能回家过年,多少会让父母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思缪妈妈还差一点要哭出来,思缪忙劝着说,“大过年的可不能流泪,新一年还是要精神满满的出发的,”这才把妈妈的眼泪给劝回去。
“没想到你们都长大的这么快,”思缪妈妈这样说。
“哎呀,不要再这样煽情啦,要是真的无聊,你就给徐隽余打视频电话,让大明星给你表演唱歌跳舞,别总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思缪说。
“嗨呀,这还用你说吗,你别说,小鱼唱歌是真的很好听,”思缪妈妈兴致满满,思缪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视频通话的人,徐隽余那边应当是提前交流过了,又到了一年一度怀疑谁才是亲生的小孩的日子。
只不过思缪给徐隽余发视频邀请,这人没有接,只是发了几张照片作证。
也就作罢。
大家都在盼望着生活变得好起来,在期待崭新的一年生活中能够多上一些变化,但是这样的生活变动,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思缪并不敢真正的抱怨些什么,整件事虽然已经和她,和他们密切相关了,但是其实说白了,生活还是没有收到太多的影响,她能做的就是缩在家里,吃着之前囤下来的食物,算着日子,盼望着疫情能够尽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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