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思缪还没有认识荣义。
“诶,你小时候,在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啊?”思缪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荣义,赖在他身边说。
“嗯……好像没有过,小时候别的女孩子想要靠近我,都有亓欢都挡回去了,我没有什么和别的异性相处的机会,”荣义摇摇头。
思缪感觉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新意,摇摇头觉得无趣。
“哦?这位小姐,看样子你是有很多故事的?”荣义问。
“我六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小男孩,他住在我家隔壁楼,只不过我很少看见他出门玩,但那个时候,我感觉他的全世界最帅的人了;四年级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哥哥,他和我一起学滑旱冰,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要上初中了,没能见到几面,他就不再去上课了;初二的时候我喜欢了一个学长,但其实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平时去做课间操的时候会偶遇他几次,直到圣诞节的时候,看见他身上挂了十几二十个苹果,应当是人缘很好的样子,不过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他了……”思缪谈起自己的“情史”来,倒是滔滔不绝。
“所以……”荣义略微一沉吟,看着思缪。
“所以你看,我从这么多人里,选定了你,你多荣幸,”才不能给他抓住话头的机会。
“是啊,义哥,晚上吃啥呢?”李明斐睡眼惺忪的从客厅走过来,插话说。
“吃你个大头鬼,”荣义这样说着,但还是起身前往了厨房。
思缪笑了笑,瘫在了床上,这人的电脑她是断不敢动的,甚至她发现自己连帮忙保存都不会,但凡少了一行字,他都要再调试半天。
李明斐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沙发上。
思缪感觉这些年,自己一直在上学、工作,生活几乎是在连轴转的,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尽管这期间并没有真正的感觉到什么疲倦感,但当突然停滞之后,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
手机上开始闪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陈柏杨。
自打大学毕业之后,思缪好像就没有再接收到过他的消息,他去了远处支援边疆,按照时间算来,应当还有半年才会结束,不知道这次疫情对他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
他几乎从不发什么个人的动态,除了去年,发了一组照片,里面并没有他的身影,倒是拍了很多当地的牧民的生活,思缪看到那边的男人女人,脸上都带着一些沟壑,只不过她也看到,那些人的眼睛,都是那样的清亮。
给他点了个赞,过了三天之后,那条朋友圈再度变得不可见。
手机在自顾的想着,荣义从厨房过来,他的手机铃声和思缪的是一样的,或许是以为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了,赶来查看。
发现思缪正看着手机发呆。
“怎么不接?”荣义靠在门边问。
“是陈柏杨,”思缪示意,荣义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知道这个电话应不应该接起来。
荣义伸手帮她按了接听键,“喂?”思缪无奈,只能接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按了免提键。
尽管荣义对自己是充分的信任,但是思缪也不想因此就变得肆无忌惮。
“綦思缪,好久不见,”陈柏杨在那边说,思缪听见他的声音好像比过去沧桑了些。
“说得好像我们现在有见到一样,”思缪说。
“你过得好吗?”陈柏杨问。
“怎么一上来,就是这样直击心灵的问题?……”思缪打趣,然后给了他答案,“过得蛮好的,生活的还算充实和健康……你怎么样?”
“我之前的任务提前到期了,只不过我前几天申请了去支援前线,现在在机场等着转机,先回长沙和学校的医疗队会和,然后一起去那边,”他在那边说,信号并不好,断断续续的。
明明他是在室内打来的电话,但是思缪却听到了一种轻松的辽阔感。
“那……”思缪想说些什么。
“荣义在吗?”陈柏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在,”荣义回答了他。
“你要照顾好綦思缪哦,如果回头我听说你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好了不说了,我这边要登机了,回见,綦思缪,过年好啊,”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之后没有再给思缪说话的机会,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思缪抬头看着荣义,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里有些酸酸的痛感,眼睛也有一点模糊。
荣义伸手把思缪抱到了怀里,给了她一个依靠点。
“他很伟大,”荣义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好像总也做不到这样,他总是这样无私着,奉献着,陈柏杨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思缪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了。“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应当有的席位,陈柏杨,的确是个很好的人,”荣义轻轻拍着思缪的后背,这样安慰他。
当时的状况还不明朗,思缪那段时间看了很多非典时期的事,时不时就要因为一些事情哭的头晕,荣义知道她真的很脆弱,通感能力又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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