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阮找到最适合安侑生的衣裳,重新回到偏房的时候。
苟璃已经坐在床上休息了,至于安侑生……
“安城主走了呀?”阿阮看着怀中的麻布衫子:“煞是可惜,好不容易才翻到这件稍微花哨一点衣服。”
“再不走,他怕是要冻死了,倒不如让他淋雨的好。”
苟璃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满面的。
阿阮见郡主心情不错:“看来,安城主已经哄好咱们家姑娘了,果然是安城主,本事高着呢!”
“哪里是他哄我,不给他点颜色,他怎么能乖乖上钩。”
苟璃可怜兮兮的伸出右手:“就是唱了点苦肉戏,阿阮给我上点药。”
“好。”
阿阮觉得苟璃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子,实在是太会拿捏旁人的心思了。
“待会阿阮就去朱颜阁请沈娘过来,姑娘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便要好好休息,不要再用心思了。”
“晓得了。”
苟璃笑眯眯的,她靠在床上,刚巧冯娘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夫人,刚做了些茶点,你尝尝呀!”
冯娘将茶点放在茶几上,满脸姨妈笑的走到了苟璃的跟前:“瞅,冯娘除了差点,还给你带了什么?”
苟璃见冯娘神神叨叨的,那兜里似乎放的是信件。
“院长给我捎来的口信?”
鲍文昶这没良心的,终于有消息了!亏得苟璃还救了他。
“得,夫妻之间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冯娘将信件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苟璃:“外头的兵哥还等着呢!夫人若是有什么要带给院长的,可以准备准备。”
苟璃没什么想给鲍文昶的东西。
鲍文昶虽然是个不能行走的病秧子,可是如今身处军营应该啥啥都不缺。
苟璃便打开鲍文昶的信件,顺眼看了看。
“安心养伤,一切安好,勿念。”
连半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这么风平浪静的语气,苟璃不知道为什么一肚子火。
苟璃是鲍文昶的媳妇,这么言简意赅的吩咐两句,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
呵呵!
苟璃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苟璃揉吧揉吧信件,揉成一团废纸之后,直接扔到了床边。
眼不见心不烦,没诚意的家伙,还指望什么回信。
“我没啥说的,让那兵哥早早回去吧!别在路上耽搁时间。”
冯娘见苟璃似乎满肚子怨气,便也不好多说什么,鲍院长究竟写了啥?
苟璃这人虽然骄纵蛮横,为所欲为了些,但确实是个好人呀!
“那夫人你趁热用茶点,冯娘就先出去了。”
“好。”
苟璃又深吸了口气,然后吩咐了阿阮:“阿阮,将茶点拿过来,把鲍文昶那没情趣的玩意儿当茶点一口口给吃了,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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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阎山内的鲍文昶。
此时的鲍文昶已经身换一身铠甲,正儿八经的站在阎山地形图前,看着兵防布置。
可是鲍文昶的心思似乎已经飘远,总是在愣神。
流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王爷在发呆,便轻咳了一声。
“流影见过王爷。”
鲍文昶醒神,他却朝着流影看了过去,迫切的问道:“去书院送信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吧,估摸应该半夜才能回来。”
流影摸了摸下巴,王爷怎么有点像是发春的模样。
“哦。”
鲍文昶转身走到了一旁的虎皮椅子旁,然后坐了下来,他指了指地形图:“虽然没有在寨子里发现陆行,但那山匪老三死了,说明陆行绝对去过那个寨子,咱们的人四面八方的围攻他,即便再熟悉道路,但也不至于逃的太远。”
“可是还是没有抓到。”流影的语气有点弱,他晓得王爷一心想要抓住陆行。
“还有一种方法,便是顺着水路,一路出兵防线,可是阎山内的水路得绕个大圈,是个很冒险的决定。”
鲍文昶靠在椅子上,轻轻的抖动着双腿。
流影却没听进去鲍文昶的话,深深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这点小雨,你都能感冒?”
“王爷,你在帐内点熏香的吗?”
流影对熏香的味道有些敏感,王爷平日里是最不喜欢点香的人,说是害怕暴露行踪。
其实他是直男。
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
“点了,用了一些。”
鲍文昶居然脸颊有些稍红,他掩着唇,习惯性的咳了一声,然后看向旁边的案几。
案几上,有好几张书信。
有的书信写了密密麻麻的字,有的却是寥寥数笔。有的被规整的叠好,有的被随意地塞进了信封里。
可是书信的唯一共同点都是,信封和信纸都染了熏香的味道。
“王爷,你不就是写个信,用得着这般费心?”
鲍文昶下意识的趴在了案几的信件上:“你懂什么,你这个没家室的人。”
“王爷,你前两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流影嘴皮子无意间扯了扯:“那是苟璃心甘情愿,咎由自取,她得自己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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