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少了剑念,对吧?”
道穹苍没有阻止徐小受反复查探的动作,却是微微叹气:“可你觉得,堂堂道殿主,身上若带着一个圣奴令牌,令牌中还有独属于八尊谙的剑念,上面……”
道穹苍指了指上方,举头三尺有祖神:“祂们,是眼瞎了吗?”
这,你也能解释得通?
徐小受叹为观止,抓着道字令,如是抓住了一个烫手山芋,还回去不是,不还回去也不是。
道穹苍却还能有言,轻轻舒出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会作如是想,而今八尊谙不在了,怎么说不就全凭我道穹苍一张嘴?”
“可是我的徐,你却不妨再想想,若八尊谙真打从心底视我为敌,你觉得带着剑念的佛剑怒仙,会寄存在我身上,最后交到月宫奴手上,给她当护身符吗?”
“再退一步讲,祖神之战尚未开启,我又为何要顶着寒宫帝境足足两位祖神可能有的关注,冒死去寒狱,先捞出月宫奴,以此斩断八尊谙后顾之忧,令祂可心无旁骛封祖归零?”
哇!
我真要给你说服了!
徐小受眼睛瞪成铜铃,死死盯着道穹苍,一声不吭。
“你们却是不知,月宫离本身不蠢,祟阴更是指引之道鼻祖,为了拖住月宫离和祟阴,暗中我付出了多少努力……”道穹苍语气辛酸,几乎要哭出来了。
“多少努力?”徐小受问。
“很多!我早在神之遗迹就开始布局,一步步牵引月宫离入我圈套,到回圣神大陆后,才择一良机,令得他察觉到古怪,择一法则荒废之地,不断自爆……”
道穹苍说得手舞足蹈,很是激动:“你知道这有多难吗,让一个正常人一直自爆去拖时间,让自爆去拖住祖神的时间,好让我能获得一个根本也谈不上正确的时间节点,以我妹妹的身份,冒死去将月宫奴捞出来!”
哇!
你好辛苦!
这么辛苦的你,肯定需要一朵小红花来作奖励吧?
徐小受愣愣望着面前这幅惺惺作态的嘴脸,只恨不得手上多出来一碗白米饭,可以狠狠盖在这骚包老道的脸上。
道穹苍,圣奴第六座,六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徐小受宁愿相信道穹苍是屎壳郎推粪球太过用力导致粪球爆炸继而从中诞生出来的,都不愿意也不会愚蠢到去相信道穹苍还有另一个身份唤作圣奴六道。
但不得不说……
他的解释很完美,甚至有点太完美了。
但话又说回来……
他是道穹苍啊!
当道穹苍掏出这面令牌,打算忽悠人的时候,他提前预知不到自己在当下会有多少个疑问吗?
别人可能无法捋顺、捋明白,甚至可能说多错多,话一多辨着辨着自己就露馅了,谎言不戳自破。
但他是道穹苍啊!
若是提前捋不顺、捋不明白,这厮敢在自己面前掏出这枚令牌,继而舌灿莲花?
徐小受连捂上耳朵的心思都有了。
他太知晓这个时候听与不听,道穹苍绝对都能自圆其说,因为他必然为此刻的“坦白”,准备了太多太多。
听他辨,是绝对辨不明的。
唯一能证明圣奴老六真正身份者,不在道穹苍,而在当年真切见过圣奴老六的其余几座!
……
“笑大嘴!”
徐小受意念一动,便有化身找上了南离界外的笑崆峒,确证完他身上没有道穹苍尿骚味后,劈头就问:
“圣奴第六座,是谁?”
笑崆峒早在杏界大量疗伤圣药下,同李朱一样疗愈好了伤势,见来人是徐小受,确证完身份后,才略作沉思,说道:
“罗……哦,六道!”
嗯?
徐小受敏锐察觉到不妙,扯着笑大嘴的大嘴:“你刚才想说什么,罗什么?”
“罗……”笑崆峒一皱眉,“第六座负责西域大漠岭,代号六道,好像也唤作‘罗井’。”
“你见过这位‘罗井’!”
“不,我没见过他,六道很神秘,在圣奴中为最高机密,可能只有老师、无袖前辈等,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
徐小受不由沉默。
八尊谙人走,桑老也茶凉。
圣奴老大、老二,问怕是问不明白了,看来只能找找老三……
老三在打架。
徐小受便找上了老三的召唤师。
又是意念一动,这次居然没在中域找到人,旋即空间和感知并用,将搜寻范围扩大到五域,再配合标记,很快定位到了一处空间坐标十分紊乱的地方。
在东域的一座小岛上!
香姨是真会藏,知晓神亦最大的缺点不在神亦身上,而在她身上,故而跑得老远了!
刷的一下,徐小受化身落定,同样先是确证完香姨身上也没有尿骚味后,才敢开门见山发问:
“圣奴第六座,是谁?”
正在自家偏院改作的佛堂中虔诚上香的香姨娇躯一震,猛地回头,确证完此人是徐小受无疑后,才松了口气,捏捏眉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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