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文武百官听闻此事皆是倍感惋惜,只有知道真相的杨益努力的正襟危坐配合着上官雪琼的表演,当然了,还有那位自认为自己已经平安无事的兵部侍郎,自以为不惹人注意的微微笑了一下。
“不过……”忽然话锋一转,宇文煜看了一眼还在假装悲痛的上官雪琼,便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魏将军倒是告诉了我们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哦?不知是什么骇人听闻之事,莫非还与那些倭寇有关?”很是配合的附和起了宇文煜的话,杨益看了一眼此刻似乎还没觉得自己大难临头的那个兵部侍郎。
“魏将军告诉我们,在他的多方调查之下发现朝中有一政要官员与那些倭寇私下勾结,甚至还在沂城中买通了不少人,暗中给那些倭寇提供便利,帮助他们研制那些害人的药物。”话说到这里,宇文煜忽然转过身去看向了那位兵部侍郎,“姚大人,对于魏将军说的这些事情,你可知晓?”
似是有些始料未及,那位兵部侍郎明显有些慌了神,却在想到这些事情已经是死无对证之后又忽然有了底气,竟然还敢出言同宇文煜叫嚣,“素闻宇文侯爷处事公正严明,怎么这一次居然会听信那些胡乱之言,实在是有负你的盛名。”
一时有些忍不住,上官雪琼直接在朝堂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倒是惹得那位兵部侍郎心里发毛,“怎么,莫非上官将军也信了这些荒谬之言?”
轻轻掩了下嘴巴,上官雪琼也回过身去看向了那位兵部侍郎,“我只是觉得姚大人你是不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啊,宇文侯爷只是问你知不知晓这些事,也没说这些事情就是同你有关啊,你怎么这么急着否认?再说了,你一会说这些是胡言乱语,一会儿又说是荒谬之言,怎么,莫非这些事情,你当真知道内情?”
被上官雪琼堵得一时说不出话,那位姚大人一摆袖子,看起来是憋着一股气的样子,等他再次出声,更是叫起了冤,“将军和侯爷如此的咄咄逼人,这叫老臣要如何自证清白,只可惜那魏仪已死,不然我还真要同他当面对质一番。”
“姚大人你别着急,不就是当面对质吗?我替你找好人了。”忽然面色一沉,上官雪琼便朝着殿外下了指令,“把人带上来。”
那位兵部侍郎被上官雪琼脸上忽然变化的表情吓得不轻,但是在看到走进来的那个倭寇完全陌生的那张脸后,又忽然面露得意之色。
他还真不信,就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小角色,而且还是个倭寇,上官雪琼能问出些什么,再说了,这倭寇的话,又有几分能信的,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人会信?
没想到那个倭寇走进殿内并没有直接跪拜圣上,反而是走到了那位兵部侍郎的身边先对着他恭敬的行了礼,一时之间倒是引起了群臣不小的议论。
达到了目的,上官雪琼自是满意,朝着那倭寇递了个眼色,告诉他一切照计划进行。
“你是何人?此次随上官将军与宇文侯爷一同来觐见又所为何事?”适时的出声询问,杨益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让这位兵部侍郎正视一下自己的存在了。
敢在一国之君的眼皮子底下搞鬼,他怕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了。
“我就是方才将军口中说的倭人,因为通晓些这里的语言,所以将军才留了我一命,让我来作证。”虽口齿还是有些不清,但是在场的人也算是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这里有一封这位兵部侍郎姚大人与我互通的书信,此事的真相为何,圣上你一看便知。”说完那倭寇就从怀中取出了上官雪琼事先就给了他的书信,递给了已经来到他身边的那位总管。
其实那书信本是这位姚大人写给那魏仪的,其中将他需要魏仪去做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若不是这信中途被那位绣师骗了去,上官雪琼还真是要发愁有什么铁证可以治他的罪,只不过上官雪琼为了顾全大局,将这收信之人的身份做了个小小的转变,故意说成了那个倭寇,而那封信就直接成了那位姚大人私通倭寇的罪证。
杨益早知这封信的由来,且因为上官雪琼先前做了交代,所以他在看完这封信之后就做出了一副勃然大怒的姿态,狠狠的将信拍在了桌上,颤着手指向了那位姚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联合倭人去制那害人的药物,还想让这些倭人暗中潜入沂城去害我海防的戍卫军,多亏魏将军及时发现上报给了朕,不然朕岂不是连自己一直在养虎为患都不知道!”
见圣上动了如此大的怒,堂下的百官赶忙都跪下了身不敢多言,而那位以为信函早已被销毁的姚大人更是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想叩头让杨益替他伸冤,“圣上明鉴,老臣从未见过这个人,又何来的与他互通书信一说,定是那戍卫军魏仪想要暗害老臣,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局,圣上断然不能受了他的蒙骗。”
上官雪琼明白,这位姚大人是想紧紧咬住魏仪已死死无对证这一点不肯认罪,所以她也早就想好了如何利用这个“死无对证”让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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