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面对总是面无表情的宇文煜的时候杨箐芸心里很慌,但她只有拿上官雪琼去赌,她赌宇文煜不可能放任上官雪琼不管。
从他快马加鞭赶来的速度就足以看出上官雪琼在他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及。
按耐住想要直接一剑了结了杨箐芸的冲动,宇文煜又沉声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放开她。”
对着宇文煜轻笑一声,杨箐芸用匕首在上官雪琼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划了一下,极为锋利的匕首让上官雪琼的衣服上立刻就渗出了血渍。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握紧了手里的思云剑,宇文煜耐着性子和杨箐芸交涉,不知为什么,上官雪琼手臂上的血迹在他看起来很是扎眼。
“宇文侯爷,商量就要有商量的态度,你不先把武器扔了我可不敢继续说。”朝着他手上那把思云剑努了努嘴,杨箐芸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官雪琼又何尝不知道思云剑对于宇文煜的重要性,忍不住偏过头去怒瞪着杨箐芸,“你有话直说便是,不要太过分了。”
抬手紧紧握了一下上官雪琼受伤的那只胳膊,杨箐芸颇有些挑衅的看着宇文煜,“宇文侯爷,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将手中的思云剑和剑鞘朝地上一掷,宇文煜眼里的寒意比之前更甚,“现在你满意了吗?”
“宇文煜,你这是干什么,她伤不了我的。”看到了连受了重伤都要拼死护住的思云剑就这么被他扔在了地上,上官雪琼简直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拿你去赌。”坚定的注视着上官雪琼的眼睛,宇文煜说的郑重非常,甚至连上官雪琼身边的杨箐芸都被他语气里的认真震惊到愣在了那里。
虽然她一直知道宇文煜和上官雪琼是生死之交,可没想到却还是看轻了上官雪琼在宇文煜心里的位置。
不是生死之交,而是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
听了宇文煜的话不知为何上官雪琼居然看起来有些生气,奋力挣脱了束住她双手的绳索,蓄力狠狠给了身边的杨箐芸一掌,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直接被上官雪琼打的吐血,杨箐芸身子不稳的倒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胳膊上的伤,上官雪琼极快的跑过去捡起了宇文煜的思云剑和剑鞘,在轻轻吹了一下剑上沾上的灰后便把剑朝着宇文煜抛了过去,“宇文煜,接着。”
“下次可不许这么轻易就撒手了。”跑到宇文煜身边对他俏皮一笑,上官雪琼再回过身去面对杨箐芸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冷漠的面色,“芸儿姑娘,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我们后会有期。”
朝着灵驹吹了声口哨它就立刻跑到了上官雪琼的身边,等到跃上了马背上骑行到杨箐芸身边的时候上官雪琼又再叮嘱了一句,“既然已经到了梁境想必你已经可以自己回家去了,自己多加小心。”
毕竟还身负要职,上官雪琼也不便与她多做纠缠,不过她始终有一种感觉,这个杨箐芸的身份不简单,她们也一定会再见面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办法不在意上官雪琼那只被她放任不管的胳膊,宇文煜忍不住出声关心起来。
“这点小伤不打紧,想来那位芸儿姑娘定不是个习武之人,对于力道的把控不太在行。”垂眸看了一眼已经自然止住的血,上官雪琼表现得极为不在意。
“你既早就知道了她别有用心为何还故意给她可趁之机?”虽然知道上官雪琼自有分寸,可宇文煜还是觉得她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实在是乱来。
“我若不露出破绽给她机会,又如何能知晓她的真实目的,说到底,敌人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毕竟明面上的针锋相对可以想办法应付,可一旦他们藏于暗处,对于我们来说反而不是好事。”上官雪琼总有自己的道理,如今她既然已经安全了,宇文煜便也不再多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有问题的?”有些好奇的同宇文煜闲谈起来,上官雪琼知道从杨箐芸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那一刻宇文煜就对她心存戒备了。
或许应该这么说,凡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他没有一个是不设防的,就好像任何人的出现都是为了对他不利似的。
“她说自己从小就在一户人家为奴为婢,可我见她双手却和普通的闺阁女子没有任何差别,不仅没有任何的伤疤或是印记,甚至看起来像是她自己极为注意保养,细嫩的完全不像做了那么多年粗活的人,而且她手指的关节从上至下看起来都极为匀称,一看就是一双极少干活的手,做了那么多年的粗活的人又岂会像她那般?”虽然当时不过只轻瞥了一眼杨箐芸,宇文煜便已经发现了她的破绽。
对于他的细致上官雪琼忍不住点头称赞,但是同样的她也说出了自己对于杨箐芸存疑的地方,“虽然她努力把自己掩饰成一个从未踏出过府宅且涉世未深的柔弱女子,但是她上马的姿势还是出卖了她,灵驹是一匹极有灵性的马,所以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一个陌生人上它的马背,虽然当时我站在这位芸儿姑娘的身侧扶着她,但若真的是极少外出的小丫头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轻巧的一下子就稳坐在灵驹的背上,这便是除了你说的那一点之外我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的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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